陈渊的狂妄满朝文武皆知,在朝无人敢与他争辩什么,天知道这个不讲理蛮横的莽夫能做出来什么事。
就如今日,陈渊许久不来早朝,今日来了大家都知道什么事。
大将军陈敬战败归朝,不定会有多少磨难,陈渊这是给自己儿子镇场子来了啊。
一副谁要是欺负我儿子便要弄死谁的样子。
朝中诸多与陈渊同僚多年的朝臣此刻上奏都变得小心翼翼。
早朝之上小皇帝赵晖先是问了西境战况,得知汜国大军在西境并不占优,反而是逐渐劣势,不但损失将士粮草,甚至是丢了望野城。
小皇帝好生气愤,在朝堂之上动怒,辱骂塔布达部落的首领完日耳。更是气氛汜国泱泱大国,竟无可用之人,区区塔布达久攻不下。
这话叫在场的武将解释羞愧,小皇帝这话无疑是在打朝堂诸多武将的脸,更是再说陈敬无用,驻守西境的将士更是无用。
陈敬跪在光明殿上,说着西境战况。
汜国大军多在东洲、北境、京都驻扎,西境将士人数本就不多,再加上荒漠粮草运送困难,将士们多是挨饿作战,在月牙层苦苦支撑。相反完日耳率领的以塔布达为首的西境联军不仅是占据地理位置优势,更是粮草充足。
数量上更是占优,西境汜国大军的溃败并不是意外。
可这些话听在皇帝以及满朝文官的耳朵里便是陈敬的借口,想当年陈渊率3000兵马与东洲诸多部落大战半月,还大破东洲联盟,凯旋归朝。
说是人数不足完全是将领的能力不够,再加上陈敬是陈渊的儿子,岂能不比自己的父亲。
因为西境战事,朝廷不断征收百姓粮食,已经是民生鼎沸,百姓苦不堪言。一批一批的粮草运往西境,怎能说是粮草不足?
小皇帝气愤,负责征收粮草的新任兵部尚书王之恒更是气愤。
在朝堂之上弹劾陈敬贪墨粮草,导致大军粮草不足。
这话不禁是陈敬有了恼意,更是让早朝以来一直沉默不言的陈渊开了口。
“王之恒你个老瘪犊子我看你办事不利就算了,血口喷人倒是一把好手啊。陈敬贪墨军粮?你用你那屁股想想也该知道,没有粮草陈敬也挨饿,他更是亲自上战场征战,他就愿意饿着肚子在战场上挨砍是吧。”陈渊破口大骂,语无伦次。
不过这也成功的王之恒闭了嘴。
“侯爷!”陈敬伏在地上不抬头,却严生制止了自己的父亲。
咆哮公堂何等罪责,小皇帝又是那样敏感有心计之人,与这满朝文武怎能允许陈渊这样放肆。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小皇帝揉了揉脑袋,每日早朝便是大臣们争吵个不停,今日因着西境战事已经吵了有一个半时辰了,真是叫人好生头疼。文官觉得武将不作为,武将认为文官们屁都不懂,就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吵来吵去都是这些事。
“王大人也不能血口喷人,辱没了陈将军的一片忠心,战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就此多做争论。”小皇帝站起神来,所有的朝臣都在台阶之下站直了腰。
“去查!既然王大人一口咬定,朕给你三日,去查清楚,京都运送去的粮草都去了何处?”
说罢小皇帝摆摆手便说退了朝。
“侯爷。”
下朝之后陈家父子走出宫门外,却被人叫住。陈渊回头,来人正是江国公。
江国公是京都世家江氏的现任家主,也是四大世家中唯一一位历经三朝的家主了。当年先帝赵奉登基,想让最为权威的江氏带头臣服于自己,这样以四大世家为首,便无人再敢有不臣之心了。
却不想江国公对先朝庆国和荣氏忠心耿耿,虽说并不反对新帝登基立新朝,却坚决不愿意带头支持,反而摆出一副要退出朝堂的意思。
最终被沈易明领了这差事,无人知晓当时沈家年轻的家主沈易明是如何劝说江国公留在朝堂之上的。
江国公留在朝堂之上,虽不多说什么,但也表明了江氏愿辅佐新帝,京都满朝文武自是愿意归顺。
这也奠定了后来江氏越来越不及沈氏,京都四大世家的格局彻底更换,以沈氏为首。
“江国公。”
陈渊对这位江国公还算客气,虽说接触不多,但这人在朝堂之上一直保持中立,少言少语,自然与陈渊也算不上有过节。
“许久不见世子,世子在西境可好?”江国公今年已是花甲之年,却依旧是风姿飒爽,为人刚直不阿,满头华发仍不减风采。
“多谢国公挂怀,西境战事未平,易之自是不敢安好。”陈敬行了一礼,毕恭毕敬。
江国公无言其他,只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莫怪老夫多事,沈家有备而来,世子当心便罢。”
说罢江国公便上了江氏的马车出了宫门。
“沈家?沈易明?”陈渊愣了愣,看了看自己两个儿子。
陈敬陈桦两人同样疑惑。
陈敬不在京都多年,自然是不了解京都局势,此番江国公说沈家,他自然不明所以。陈桦虽在京都,但一直任御林军都尉负责京都守卫一职,多半的时间是不必要上朝议事的,若有事也是陛下传召,自然不操心这官员之间的勾结往来。
陈渊就更不必说了,更没这心思了。
陈家这几个人啊,一个比一个忠心,却一个比一个的不擅长心机。
“王之恒怎会无缘无故的污蔑大哥贪墨军粮,这事定然不简单,刚刚江国公说沈家是什么意思?难道王之恒是沈大人授意?”陈桦对朝中局势不是太了解,只能凭借自己的假想猜测一二,可谁能想到王之恒莫名其妙的诬陷,以及沈家授意到底是意欲何为。
陈敬眼下在西境征战,众人皆知没有将领的军队是什么样,再加上小皇帝此番召陈敬回京述职,可来了又并不大事,一切都透露着蹊跷。
“本想趁此次回京带军队和粮草回去,没想到竟如此困难。”
陈渊看了眼宫门,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上马回了定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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