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银子,是我得私房钱,我叫文成亲自送去的。”陈敬喝了口酒,听着他的话,郑玉显然是不信的,那银子不是那不是怎么会是陈敬呢。
“怎么可能是你,你明明都不准我回家几日,明知我母亲重病,很有可能时日无多,还派我到京都来押运粮草。”
郑玉眼中含泪,有些歇斯底里,一把将桌子上的就被扫到地上。
“你是将士,是我汜国的将士,你的责任是保卫汜国的国土和百姓,不该有私人情感,战事在即,你若回了家,你手下的数千士兵该当如何。”
“我为何让你来京都接粮草,如果我没记错的,你家就在京郊吧。”
郑玉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陈敬说的话。
“你那些时日忙着倒卖军粮,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得的是肺痨,日日在家念着你回去,可你呢?”
陈敬站起身来。
“你以为那些人会善待你的家人,他们可曾管过你爹娘,许诺你的银子和药,除了文成送去的,还有吗?”
“汜国军律第一条是什么?”
“绝对服从,永远信任。”
郑玉此时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只是条件反射的回答者陈敬的问题。
听完郑玉的回答,陈敬没有多说,便走了,只留了郑玉一人在牢房中又哭又笑,仿若不正常了一般。
“世子!”
在陈敬将要走出大牢的时候,郑玉忽然叫住他,陈敬停下脚步。
“是沈家!”
陈敬没再说其他,除了地牢的大门。
沈家,他早该想到了。
雪地中站着一人影,那人便是沈桉。
“世子,送您回家。”看到陈敬出来,沈桉上前来,将一件大氅递过来,“今日陈三公子与我家婉吟成亲,侯府双喜临门的大好日子。”
陈敬没有结果沈桉递过来的大氅,径直走到车上,没有理会沈桉。
一路上都是沈桉一人在说,陈敬只是点头、摇头。
直到到了定远侯府,陈敬才算是答了沈桉的话,还是出言不敬,带着辱骂沈桉的意思。
没想到陈敬能当着面撕破了脸,沈桉起初也只是楞了一下,之后也释怀了,他是定远侯府嫡子,是定远侯世子,是大将军,自然心高气傲。
自己能去大牢接他,还亲自将陈敬送回侯府,那都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只不过是想让大家都知道,陈、沈两家不只是结亲,日后再朝政之上,陈、沈两家那也都是一家人了。
只要外人,甚至是圣上这样觉得,那沈家的日子便会更好过一些。
至于陈敬如何,陈家如何,沈桉并不在意。
他们要的只是陈敬打了胜仗就好,败仗也不要紧,陈家不倒便罢了。
至于陈潜,成亲之后谁又会管他的死活呢。
不过是沈桉站在沈婉吟的立场,希望陈潜能老老实实在京都,对沈婉吟好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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