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有他所在,导致这一路攻来,令我军部众毫无阻拦的余地。”
一番番的话音落定。
费曜作为坐镇一方的主将,自是相比其余众将,要细致入微许多。
随着他的一番分析之下。
诸将校遂也纷纷细细抬首观测片刻。
倒也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觉得此言有理!
便不自觉的收起数分轻视之心。
“哦,不对,那将怎的如此熟悉?”
“我似乎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也?”
“此言何意?”
“那携骑卒冲击的敌将正是那羌道主将赵子龙之子赵统呐。”
随着百余骑士的逐渐往敌本阵方向冲击而来!
也令部分眼神较好的部将有所发现。
去岁冬季,他们本就随费曜南征,入侵过一次武都境内,与之激战过。
曹将们对赵统有所印象也是自然之理。
“什么?”
“要真是赵统,那可就太好了!”
“没错,此人乃是一军之主将,如今胆敢亲自出营率部突击,显然是敌营间的防御已成强弩之末。”
“若我军能因此擒获此人,则此地的敌众必将不攻自破,轻易间平定耳!”
“这算什么?”
“听闻此子还是那大耳贼子亲封的五虎将赵子龙的长子,身份显赫特殊。”
“能将其俘获,可是大功一件矣!”
“诸位,不心动乎?”
当赵统亲自携骑士突袭的军情快速于阵间四散传过时。
基本诸将校各自心下都已有所触动。
就凭此人的显赫身份。
将其擒获,就是天大的功勋。
一念于此,就纷纷心间琢磨了起来。
眼中甚至生出了浓浓的功利心。
枪法不俗又如何?
他还能一人独斗吾等的群攻乎?
诸将如是想着。
虽说赵统先前曾以一己之力挑战参狼羌全族勇士,并驯服了无人能够驯服野性的白狼王的种种事迹早已传遍凉州及周边羌、氐部族各方。
曹军之中,消息来源并不匮乏。
自然对这些消息知之甚详!
可众将此刻或许是利欲熏心的缘故,亦或者又是并不觉得此人如此年轻就无敌于天下,群起而攻之也会不敌于他。
各自胸怀异心。
遂也纷纷予以请战着。
面对着众将一应的请战,费曜瞧着他们面都流露出浓浓的笑容,面容呈现着无比轻松的目光。
丝毫没有对赵统枪法的忌惮!
费曜观其现今正携部于阵间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般,遂又考虑到此子乃是名声在外的赵云子嗣,还是面露担忧的提醒道:
“诸位,此子年纪虽轻,可本将观之,枪法却丝毫不逊,汝等出战勿要轻敌也!”
“还请费将军且宽心。”
“我等务必会擒其而归。”
说罢,众将校面色再度沉重了数分,压高声音请战着。
提醒过后。
眼见着敌百余骑距离己方本阵渐行渐近,颇有无可匹敌之势。
费曜随即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果断的派遣四将官领一部前去截击。
众将领命,一齐再度点齐一部出阵奔去。
此时间的战阵间。
赵统携着百余骑不畏艰辛,疯狂往前冲杀着。
一路虽皆有曹军各部兵士赶来合围。
可却是丝毫不慌!
在他的带领下,一位位骑卒宛若如狼似虎的战神般。
持着刀刃砍杀着途径的曹兵们。
一路挥刀砍杀着敌卒高歌猛进,一面还高喝着“义之所至,生死相随”的激昂口号。
而这记口号也似乎是无比的有魔力。
每大吼一声,麾下骑卒的斗志就会愈发高涨。
此刻从赵统至每一位骑卒身间,几乎都无一幸免的早已浑身血污。
手执着的环首马刀还在缓缓的滴着血。
就连赵统所持长枪,亦是早已受血迹所透红。
再搭配着他们身间所流露散发着的凌厉气势。
当真是气势勃发。
令周边之敌卒感受到一阵阵的压迫感。
从营外一路冲杀而来。
早已经是过了正激烈攻防的主战场。
愈战愈勇之下。
赵统携着百余骑,甚至是已杀至了敌军本阵之外。
一眼望却。
似乎已能看穿曹军各部间的军阵。
“将士们,敌阵就在眼前。”
“杀去,碾碎他们!”
“杀杀杀!”
一记记声竭力吼的怒喝声下。
再度在赵统的鼓舞之下。
骑卒们浑身斗志持续暴增。
丝毫没有因方才连路杀来而疲惫。
随着百余骑继续往前冲击而过。
忽然之间。
敌阵大开。
便见一支部众结阵徐徐杀出。
在数将的指挥之下。
正面向赵统所部迎击而至。
眼见着此等情况,赵统哪还会有丝毫的退却之心,面色陡然间就严肃了起来,浑身也仿佛充满过热血沸腾之色。
他下一秒只是长枪高举。
百余骑士就纷纷各自纵马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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