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
杜秋生被问得一愣,随即立刻道:“你就算是阿芜的师兄,却也绝不可这样亲近她。”
池俟乌黑的眼珠微微一转,转头看向了满脸写着懵逼的谢平芜。他虽然从稍微懂事起便生活在不太正常的环境当中,但是七岁之前,很多事情还是见过听过一些的。
从前年幼不懂,后来长大了也并未细想。
可此时杜秋生这样挑出来说,池俟便隐约懂了些。
对于凡人来说,女子的名誉是十分重要的,不可见外男,不可与多个男子厮混。修士虽然没有这么严苛,到底是会被凡人的想法影响,对女修难免也有几分世俗的眼光约束。
他和谢平芜时常待在一起,甚至同榻睡了会儿,所以他们觉得他玷污了谢平芜的名誉。
如此一来,旁人会觉得谢平芜不好。
但是
若是谢平芜的道侣,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甚至可以做更为亲密的事情,这样别人也不会觉得她不好。
“我知道了。”
池俟没有生气,反而是眼里的几分疑惑也消失了,平平静静的,甚至不见平日里旁人惊扰他时他本能会露出来的戾气。
杜秋生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还是想骂池俟,顺便把他碰了谢平芜的两只爪子给剁了。
“是我不对”池俟的目光落在谢平芜身上,眼底赤红胭脂痣绮丽,病态漂亮的脸上神情莫名有些专注,“我以后不会如此了。”
谢平芜揉了揉有些晕乎的脑阔。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道:“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池俟受伤了,我给他检查伤口呢。”
杜秋生狠狠地瞪了池俟一眼,一把将谢平芜拉走,顺便哐当一下子把门带上了。
外面甲板上摆着不少桌子,四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
谢平芜感觉也有些渴了,直接溜到了桌边找不同口味的灵饮喝。其实长青宗的小飞船可以飞得很快,但大概是为了保持氛围,回去的路开得很慢。
鲁沉就坐在谢平芜不远处,“我瞧你还会阵法,从前倒是不知道。”
“因为阵法不精,所以大多数时候不想用阵法浪费力气。”谢平芜解释道。
鲁沉点头道:“但是在人数较多的实战当中,阵法的作用很大。”鲁沉喝了口酒,伸手沾了一点酒液,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画出了一个最为简单的束缚阵,“这个阵,若是你,会几种破掉的方法?”
谢平芜放下手里的蜜桃味灵酒,指着阵眼道:“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毁掉阵眼。”
“不过,如果遇到了叠加的阵法,将阵眼掩藏了起来,那么这时候就需要以蛮力打破一个缺口,用以感知灵力来源。”
鲁沉点了点头。
“这都是最为常见的方法。”他掏出一只骰子,丢在地上,布了一个小型阵法,“不许用这两种,破了它。”
这么小型的阵法,不用前两种,直接以灵气摧毁整体便可以摧毁。
但是谢平芜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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