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郝红娘看着石门后黑乎乎的石洞,想要一个答案。
“这是我家。”江玄年挥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扇走了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说:“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家。”
说完,江玄年就走入了石洞内。
洞里,显然已很多年没人进来过了,越往里走腐朽味越浓。
也没有灯光照亮前路,可江玄年却真的像回到家中了一样,不受阻碍的摸黑前行,直到咔吧声踩断了一条腿骨。
在这个位置,无人知晓死去,无声无息化作枯骨的人,江玄年知道是谁。
余冲之,旁门修士,鳄王洞府的上一任主人。
可是,不应该啊。
余师的遗骸,明明已经被我埋在了洞外,怎么可能从土里钻出来,又跑回这里躺着?
被烧成了废墟的关家祠堂,还可以照着图纸,分毫不差原样重建。
这遗骸,怎么可能再躺回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我错了,它不是我家了。”
至少,在这条时间线上,它不是。
江玄年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答案。
时间,是一条可以分出无数条岔道的河,我以为自己逆转时空,回到了走过一趟的熟悉河道。
但不是的,这是条新的时间河道。
在这条河道里,我,江玄年,不曾存在过。
难怪,素羲师父还活着。
于是,江玄年燃起火炬驱散了黑暗,然后把无声无息横死在黑暗中的余冲之,又埋了一遍。
不再是随便挖个坑一埋,而是精挑细选了一处吉穴。
捡骨时,尸体上掉下了一个翠玉手镯,江玄年把它和余冲之的遗骨一起埋了。
那其实是个储物手镯,里面有些散碎银两,和一册会能让根骨不佳者也有机会炼气成功,但同时也会放大修炼者极端情绪的左道炼气法诀。
现在的江玄年,不需要这个机缘了。
可是等弄好坟茔,江玄年在犹豫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勒石为碑,他刻了几个字
授业师余讳冲之之墓
余师,无论如何,谢了。
也许若干年后,会有个幸运或者不幸的家伙,通过这些线索,再承你的衣钵。
“走吧。”
江玄年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土与草茎,对郝红娘说。
“去哪儿?”
全程一无所知的郝红娘问。
“麟趾镇”
麟趾镇
连续炮制了七八个系统任务的宋鸣羽,终于有空吃口饭了。
她已不住土地庙,原本庙祝所居的茅屋如今归她所有,屋里堆满了不知不觉收集来的大量生活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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