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寒风呼啸卷走夜空的乌云,留的群星璀璨独揽深夜。
草屋内传出锐器碰撞之声,刺耳且冰凉,屋内似在打铁,其声被黑夜吞噬。
山巅处,墨玉与另外一名御剑飞行之人碰面,停下,御剑之人带着红色面具,身板正直,他们俯视身下的草屋。
或是高处不胜寒,冷风吹过,墨玉看着草屋身体抖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微弱且颤抖:
“你说,我这样做,真的好吗?我感觉是在骗他.....如果他没成功登上山,找不到我,导致橘猫走了,那以后会不会恨死我?”
另外一人他说出的话没有一丝丝感情,回道:
“这不都是你耍的把戏吗?但如果他连苦海都修不出,怎配你这样精心培养,而且你这样培养他,若是反咬,你也只能望着,不知你为甚如此执着。”
“不会,我很了解他,他的为人我很放心。”
“难道你忘了他吗?”
“你给我闭嘴!陆白他是我选出来的,那种事绝不可能再发生!我说的!”
墨玉的话语显得有些激动,这位戴着面具御剑而行之人见状,消失在黑夜。
月光洒满山谷,山巅处的墨玉看着草屋,他挑了下眉,有什么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屋内有一道黄光正慢慢吞噬草屋外的黑寂。
..........
草屋内,陆白手持一盏青铜古灯,古灯还有些未褪去的泥土,因为它从未被陆白点亮过,且可能被风雨腐蚀,所以陆白一直将青铜古灯埋在草屋下。
在陆白眼里,它是连墨玉都为之动容的一盏灯,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才掘地三尺,将他挖出。
砰砰砰
青铜器间的碰撞声迂回于黑夜里,屋内隐有些许火花从碰撞中产生。
一刻后
陆白躺在床上,大口喘气,他的手已变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白骨。
但青铜盒上那把小锁还未被撬开,可他没有放弃,休息片刻之后,继续砸向金锁。
即使这冲撞的余波产生之疼让陆白难以坚持,但他还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用青铜灯砸着被血液染成暗红色的小锁。
直至陆白体内没有一丝力量,直至呼吸变得困难,直至他躺下......
为了砸开小锁,拿出菩提子救小橘,他流了太多血。
因为失血过多,使得体内精气减少,他躺在了小橘猫尾处。
但他仍不甘心的望着小橘,将血手搭在小橘猫尾处,使出最后一点力量,艰难说道: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陆白昏迷在了暗夜里。
屋外阵阵剑鸣声响起将蛐蛐声覆盖,短暂的静谧被打破。
那位御剑人出现在草屋外,站在菩提树下,伸手欲要感化它,但菩提树发出阵阵绿光将其逼退。
寒月下,一笠蓑衣,一双草鞋,一顶草帽,手里提着一盏灯。
他走进草屋,看着昏迷的陆白,皱了下眉,当他瞧见那盏青铜古灯时,面色惊讶着:
“这......怎么会?难道墨玉说的是真的?”
青铜古灯内点点星火燃起,从古灯内,一股淡淡的光流涌入小橘体内,屋内气氛显得有些温馨。
当他靠近陆白时,看着双手磨出血泡,露出阴深白骨的陆白叹气着:
“哎,居然被这墨玉抢先了一步,罢了,不过为什么这小子还未开辟苦海?难道是因为他体质的原因吗?”
思索片刻后,他将目光移到陆白手中紧握的青铜器上。
御剑人眉上眼里皆泛起贪婪之色,他很轻易的将青铜器收下,之后一个瞬闪,他随着寒风消失在天空。
桌上却留下了几个大字:
苦肤劳骨饿体空身
月黑风高,长夜复压四海,草屋后鳞次栉比的山野轮廓,随月色与草屋外的一盏红灯变化着。
高山之巅,墨玉似乎刚刚经历了一些战斗,他驾鹤西归,月下的他体无完肤,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身上还残留着道道剑伤,他停在群山之巅,踏青云,惆怅着,月光之能充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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