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敏锐的眯起眼,“你之前一直以为我们认识?”
难怪老是收到一些同情的眼神。
“误会,误会。”他尴尬的笑了笑。
三人吃完晚饭后,陆续上车,准备休息一晚,明天赶路。
“去昌平?”
应明泽皱起眉头,看着地图上那个标注的城市。
纪染点头,语气坚定,“我要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她并不确定会不会见到他,但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一趟,因为自己必须率先找到他,为以后做打算。
傅辞半阖着眼,长长睫毛耷拉着,扯开嘴角随口问道,“你亲戚?”
“不是。”
“那怎么确定他还在昌平?”应明泽不解。
距离末世爆发已经过去半个月,说不定那个人早就逃离城市。
闻言,纪染摇摇头,语气低下去,“我不确定。”
傅辞眸光微凝,“很重要吗?”
她不假思索,“重要。”
应明泽问,“昌平很大的,丧尸肯定也多,你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吗?”
“不知道。”
“......”
好吧,聊不下去。
入睡。
两日后,越野车开过昌平边界,从高速下去,驶去城郊马路。
通往城区的小路上随处可见的报废车辆,丧尸的尸体大都腐败发臭,有好些都是残缺的,扁平的头颅掉落在地上,苍蝇都不曾关顾。
冷风一吹,令人作呕的臭味从打开的窗口溢进来。
“天气怎么越来越冷?”应明泽将车窗按上去,蹙着眉,回头看向纪染,“你有察觉到吗?”
“以后会更冷。”纪染顺势检查一遍后备箱的物资。
心里盘算着再屯点厚衣服。
应明泽微顿,“更冷?马上入夏了。”
五月过后,就是六月,明明应该是炎炎夏日。
可这天气的微妙变化,不免引得人心里发慌。
她笑意很凉,说出一句残忍的话。
“不是入夏,马上立冬。”
眸子不经意看向后视镜,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染着笑意的漆黑眸里,男人难掩话语里的揶揄,“预言家?”
她挑眉,下巴轻扬,“你可以这么认为。”
纪染不会开这种玩笑。
应明泽听得心里发沉,愈发对以后的事忧心起来,一路上沉思着也没怎么说话。
开车的傅辞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波澜,他一直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傅哥,你不担心吗?”应明泽忍不住问他。
“嗯,担心。”
“那你怎么...”
傅辞轻笑一声,“这样显得我高深莫测。”
......
话粗理不粗。
后座的纪染难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两人居然在这点上不谋而合。
用陈姨的话来说——
为人处世,势必懂得察言观色;与人博弈,不可外露情绪。
应明泽认真思索片刻,似懂非懂的点头。
心里懊恼自己的杞人忧天,瞧瞧纪染,刚成年一小姑娘,面上波澜不惊,比他沉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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