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并不在格城,所以一般情况下根本接触不到。
傅辞没再追问下去,懒洋洋的应了一句,“明白。”
纪染微微偏头,正好看见门口站着的厉寒声,刚刚她神经紧绷,没注意门口,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问了。
她便打算挂电话,“那好,你们在格城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
话毕,果断挂断电话。
再聊下去,她怕老底都被傅辞问出来。
这厮太不好骗了。
“格城那边也有安全区吗?”
厉寒声问道。
她点头。
他又追问,“我听到你说那边情况复杂?怎么复杂?”
“......”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她将已经编好的理由说出来。
“边境基地有几个很危险的人物,我怕傅辞吃亏。”
厉寒声蹙眉,“危险人物?”
“你不知道吗?”纪染神情淡淡,“白翟深。”
他脸色微变,又在一瞬恢复正常,语气却明显比刚刚要严肃不少,“白翟深,边境危险分子的头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纪染朝他挑眉,“秘密。”
“......”
她上一次也是这样,和他说以后会有军方的直升机来接他,现在又懂得军方的机密,竟然知道白翟深?
连他都只是知道这号人物而已。
“白翟深...他在边境基地?”
纪染微微颔首,“算是吧,估计地位不会太差,你觉得呢?”
厉寒声只是见过有关白翟深的一些资料,未曾和本人接触过,所以思索片刻,谨慎道,“如果他有异能的话,肯定会是首领。”
他那样的人,不会甘愿听命于他人。
纪染弯唇一笑,“答对了,真聪明。”
厉寒声愣了下。
纪染以为他是在想这些消息的来源,便将准备好的措辞说出来。
“白翟深有卫星电话一点也不意外,不是吗?”
确实不意外,她记得,后来白翟深能千里迢迢找到航空基地,也正是因为用卫星电话和总司令谈判得知。
当然,这个消息是李镇那个冲动鬼透露出去的。
他不愿答应白翟深的谈判要求,气得骂了白翟深一通,狠狠挂了电话。
而如今她能用这套说辞成功唬住厉寒声,就是欺负他对鸣洲岛的情况不了解,也不知道总司令那边的事。
这可骗不了傅辞,他精着呢。
哪知,从这天起,厉寒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早到晚,不是外出搜物资,就是在训练室里训练,射击、搏斗、拳击等等,都由他亲自制作场地,严谨得像是在部队一般。
方牧野曾气宇轩昂的跟着训练两天,第三天就装病不去了。
用他的话来说,能撑下来的不是人。
纪染能猜出个大概来。
上次她和厉寒声透露的那些,引起他的警觉,担心像白翟深这样的不法分子日渐强大,日后可能会威胁到航空基地的安危。
甚至威胁到‘零’计划的实施。
纪染感动得都要哭了。
这不就是她日日夜夜所担心的吗?
她拼命的提升自己,一则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二则保护家人,三则就是对抗白翟深。
天可怜见,她特意绕道赶去昌平找到厉寒声,在他面前露个脸,就是为了日后能借他之力对付白翟深。
好大一盘棋,终于是下对了。
虽然过程是有些虚假内容,但结果对了就行。
纪染逐渐自信起来。
若是白翟深出现,她心中也有底,自己的实力不低,再加上傅辞和厉寒声,以及其他几个人,打死一个白翟深,足够了吧?
鸣洲岛一切都好。
老葛那边传来消息,研制的试用品已经检验过关,现在正处于一个紧急加工研制状态。
至于具体在研究什么。
暂时保密。
“不是吧连我都不告诉?”
方牧野痛心疾首,一副还分你我的悲痛状。
周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好哥哥,你还有我。”
“小爷是直的。”
“直的?我试试。”
“去你大爷你摸哪?!”
“......”
两人“没羞没臊”的跑出去了。
纪染捏了捏眉心,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卫星电话再次响起信号播报器的滴滴声。
接通后,傅辞的声音响起。
“上次说的安全区那个事,先说一句,我没去安全区。”
纪染眼皮一跳,急问,“什么事?你遇到人了?”
“算是吧。”
他顿了顿,缓缓道,“在格城郊区碰见的,十几个人的样子,说是出来搜物资,都是普通人。”
“然后呢?”
“我这边正好缺劳动力,就把他们留下了。”
都是普通人。
纪染松了一口气,没碰见白翟深就好,她怕他一个人对付不了。
“不过......他们说安全区里基本上都是普通人,没几个异能者。”
她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他们的安全区之所以能成为安全区,是因为地理位置好,加上背靠一个巨大的农场,粮食足够,只是因为安全区越来越大,粮食供不应求,现在情况不太好。”
“似乎不是很复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听上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幸存者聚集地罢了。
可纪染却是一头困惑。
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白翟深并不在这个安全区?还是说,白翟深还没来这个安全区?
都是普通人,没几个异能者......
越想越奇怪。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
傅辞沉声喊她的名字,“纪染。”
她募的回神,心不在焉的回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我听应明泽说,你从鸣洲岛回去后,就准备了卫星电话。”
她心口一跳,知道他要说什么。
果然,那厮嗓音婉转带着点点笑意,又带着丝丝蛊惑之意,悠然道,“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全?”
纪染手心密着细汗,明明心跳快得不行,偏偏语气还要维持着平淡,“当然,格城和农场,我都很担心。”
那头没了声音。
半晌,传来他低淡的语调,“你现在给不了我牛奶。”
你现在可给不了我牛奶哄我。
这是她的一贯行为,惹恼他了,就给瓶纯牛奶安抚他,效果显着。
如今隔着山和海,什么都做不了。
纪染咬着下唇,低喃道,“谁想给你牛奶,挂了。”
电话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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