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一脸微笑的看着裴博道:“裴大人,是建文二年的进士,三年前你还是太子府的府官,裴大人觉得我是来害你的?”
裴博疑惑的看着朱瞻基道“殿下何意?”
朱瞻基有些无奈的说道“当年的事情也是无奈,奈何杀孽已经种下了,裴大人心善暗中放走一二我也能理解。我今天也不是来追究大人的,只是有些事情要请大人帮忙”
裴博立马站起来道“请殿下吩咐”
“将哪个名册的青年都划出来交给刘宁,事关前些时日的刺杀案,裴大人可要想明白啊”
“可是,可是..”
“裴大人不要顾及,眼下朝中朝局多变,裴大人与我父子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裴博愣了下点头拜道“下官遵命”
朱瞻基站起来拍拍裴博的肩膀道“那就劳烦大人了”迈步离开了大殿。
裴博一脸如释重负的对着朱瞻基离开的方向拜道“恭送殿下”
朱瞻基出门就回到了锦衣卫的衙门,简单的吃过了饭。纪纲这时也回来了。对着朱瞻基恭敬的行礼道:“小爷,您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
朱瞻基挑眉道:“哦?说来听听”
“他们的据点就在西街,在刑部黄大人的私宅,至于皇爷的消息属下多方查探也毫无结果”
“就是那些被收养的孩子也不知道皇爷是谁,只知道他是皇爷,说只要是皇爷出现了,他们就知道皇爷是皇爷”
“哦?何解?”
纪纲从腰间拿下来一个纯金的牌子恭敬的递给了朱瞻基,朱瞻基微笑着看着牌子,牌子正面是一条鲤鱼,反面是一个巨大的令字、
朱瞻基眯着眼,眼神有些冷的看着牌子道“鲤鱼跃龙门?想成龙?真是好大的算盘啊”
纪纲看着朱瞻基的表情脑袋低的更低了:“小爷,此令就叫龙门令”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记得盯紧了黄侍郎的私宅”
“小爷?我们要不要将姓黄的给...”
朱瞻基微笑着说道“不用,你只管订好了不要出差错就好,另外三千营的一些将官是不是多有贪墨之事啊?”
纪纲愣了下眼神狂跳的答道“属下,属下...”
朱瞻基玩味的看着纪纲问道“你不知道?”
纪纲内心正在剧烈的挣扎,这个时候就是站队的时候了,纪纲心里很明白,这次自己必须要从太子和汉王之间选择了。
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微笑的朱瞻基赶紧低下,纪纲也是明白人,不然就不可能做这个锦衣卫的指挥使了、
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了,朱瞻基现在是锦衣卫提督,是自己的官,而且自己手段烈,多被朝臣弹劾。
自己要是这个时候不表态怕是活不过三天了、
纪纲想明白之后恭敬的答道“属下知道,近年来汉王节制的三千营吃空饷,贪墨军需已有多人检举”
“只是属下前些时日颇有顾及,所以..”
朱瞻基轻轻的点头道:“现在老纪你就不要顾及了,你是朝廷的锦衣卫,你是天子的亲军,要为陛下分忧啊”
纪纲赶紧点头道:“敢问小爷,如何处置?”
朱瞻基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我朝有太祖皇帝留下的明皇祖训,凡是贪墨五十两者扒皮实草,妻女入教坊司为奴”
纪纲眼神狂跳的答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去办差吧”
“属下告退”
朱瞻基笑呵呵的看着纪纲走了出去,眼神开始渐渐的变得冰冷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纪纲啊,就是不知道你这把刀好不好用啊,我养了你三年,也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朱瞻基很快就收起了自己脸的表情,换了一身白衣就朝着外面走去,身后的刘宁默默的跟了来。
“小爷,是不是太危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可是您是太孙啊,要是有了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
朱瞻基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个时候没了命,也好比成为阶下囚的时候没了命啊”
刘宁愣了下赶紧就低下了头。
朱瞻基来到了秦淮河,这个后世相当有名的地方,秦淮河畔,扬州瘦马,秦淮河遍布的花船和花魁。
哪个男人不心动呢?
朱瞻基微笑着走了一条巨大的画舫,在二楼的角落就坐下了,轻轻的吃着自己手里的点心,看着眼下秦淮河的繁华。
朱瞻基在发呆的时候,刘宁来恭敬的拜道“大人,孙小姐到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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