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己吾世家们汇聚在县里,却是吓坏了守城门的当值军侯。
嗯,来世家们也不多,就十几个,每个人都带了十几二十个家仆护卫。
这是要联合谋反,围攻官府吗?黄巾再起了?
他不敢懈怠,连忙让人把城门一关,慌忙派人禀报县令,还以驿马传知郡里的太守去了。
李县令原本在官署里,和刘家主一起喝茶等候的,一听到消息就坐不住了,连忙清点了兵马往城墙上赶。
等他到的时候,陈恒也已经在城墙下恭候好一会儿了。
他站在城墙上往下看,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
城下的人马分为了三股。一股是己吾的世家们,约摸三百人聚成一堆窃窃私语。另一股是他派过去的队率和五十名士兵。
剩下的就是陈恒了。只见他披麻戴孝,双手被捆着,闭着眼睛站在城下。身后十米还有两百私兵护卫着,感觉像是来攻城掠地的。
李县令一看着架势,就知道今日之事是无法善了了。心头转了几个弯,便仗着官身的优势,先发制人。
“城下之人,可是陈家陈恒否?”
“然也。”陈恒睁开了眼睛,还举了举被绑着的双手,“己吾陈家,陈恒,被县令缉拿在此。”
他的话一落,世家人堆里就是一阵喧哗。
“肃静!”李县令大喝一声,到底是行伍出身的人,威势还是有一点的,“既然是被缉拿而来,为何聚众在此,汝欲n乎?”
我要不是带这些人来,早就被你丢到牢里屈打成招了吧!
大汉朝的牢房是人呆的吗?连东汉平定吕氏之乱的绛侯周勃,都曾经被狱卒折磨得欲生欲死,发出了“吾尝将百万军,安知狱吏之贵也”的感慨好吧!
当然话不是这么说的,陈恒拱了一下手,“此乃陈家家丁耳,只是担心我路上安危罢了。我陈家积善家声两百多年,请县令勿胡乱安罪名。”
你当我傻啊!这披坚执锐的,杀气腾腾的,还不少人背着弓箭,叫家丁护院?郡兵都比不上了好吗!
李县令在心里愤愤了一句。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赶忙手一挥,让兵卒带了几个人上了城墙。
是张山几个,身上已经是囚衣,依然看出来被拷打过。
“陈恒,”李县令手一指张山,“我且问你,这几个人是否你陈家之人?”
“是。”
“那你可知他们都是黄巾贼寇?”
“知道。”
呼李县令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想你认了就好,勾结黄巾这一个罪名是跑不掉了,有了这个罪名,圆的扁的还不是任本官随意拿捏。
而己吾世家们都同时叹了一口气。
这陈恒,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让把柄送到官府手中呢?直接说不知道不就行了,他一个外乡人还能在己吾玩出多大风浪来!
也不是所有世家大户都这么想,站在城墙上的刘家主,就笑开了颜。李县令已经和他谋划好了。
只要李县令给陈家的名声扔点黑,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婚,然后将女儿嫁给李玖。和县令联姻啊,以后刘家不就在己吾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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