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舟与洪吉一骑,一路折返。
路,洪吉一直想要伸手楼住李云舟的腰。
可一只小手在后面鼓鼓捣捣的,想要,又不敢,心里压根就没在意沿途的风景。
李云舟心下明了,也不点破,就这样任凭夜煞优哉游哉的缓步而行。
直到行出十多里,洪吉狠狠一咬牙,把两只手轻轻搭在李云舟的腰间,只是搭住,还是不敢环抱搂进去。
李云舟今日穿的是那件白色衣衫,后背看去,英挺伟岸,峭壁悬崖一般,真如一座山般的踏实。
洪吉歪着头,把侧脸轻轻贴在面,心里一顿狂跳。
只想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也不要停下来。
又走三里,前面路边有一家酒肆,李云舟道:“饿了吗?”
声音很暖,也很捉摸不透。
洪吉其实不想下去,但还是问道:“先生饿了吗?”
“我问你。”
“先生饿,洪吉就饿。”
李云舟停下,侧着头:“你有病啊?”
“先生有药,洪吉不怕。”
李云舟心底其实不能没有感觉,还是觉得很暖心。
翻身下马。
他其实并不饿,只是想着这个时候了,自己倒是酒啊,牛肉干的,吃了半饱。
但洪吉还是一直没有吃东西,二人走进酒肆。
酒保过来招呼,李云舟要了三两酒,凉热搭配四道菜,还给洪吉要了一碗白米饭。
他自己只想喝点酒也就了事。
洪吉吃饭间,李云舟问道:“说说吧,怎么掳走你的,谁掳走的?”
洪吉低头道:“我听他们提过一嘴,好像说的右相。”
……
当朝右相府。
作为眼下真正达到权倾朝野的右相,孛罗帖木儿一直都是真真正正的权利核心。
当年以清君侧为由,引兵攻入大都都城。
元顺帝将其引入朝局,封中书右相,柱国,节制天下兵马。
他十余年的戎马生涯才算告一段落。
那时,汝阳王察罕帖木儿的实力还远远不及他。
他与汝阳王的宿仇从父辈就已经遗留下来。
他父亲当年是川部左丞相答失八都鲁,早年间,他跟随父亲镇压红巾军起义,转战南北,战功赫赫。
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与汝阳王争锋的军事奇才。
入右相后,史对其的评价有最明显的四条——桀骜不可制!兴兵犯阙!杀宰相!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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