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
大将军田间正训练士卒,以抵御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喝!”
“喝!”
士卒精神饱满,每一个动作都强劲有力。
观摩的胶东王田假,非常满意。
“此军可称为齐之技击了!”
所谓齐之技击,是齐国最精锐的部队。在巅峰时期,与魏武卒齐名。
他们骁勇善战,能够以一敌百。
田假如此称赞,可谓是非常看好田间训练的新军。
“大王与士卒同吃同住,激发士卒的爱国之心。”
“他们满怀对大王的恩情,时时刻刻为保护大齐而奋战!”
“此乃大齐之福!”
田间心神激荡,滚烫的热血直淌心脏,捐躯赴国不在话下。
突然,田假似乎想到了什么,变得忧虑起来。
“你说,此次相国出使临淄,不会出现意外吧?”
“大王放心,我兄长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会盟。起义军盟主之位,非大王莫属!”田间言语之中,表露出无敌的信心。
田假也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恰在此时,一名瘸腿的大臣,连滚带爬冲进了校场,痛哭流涕,狼狈不堪。
田假正要发怒,突然看清来人模样,骇然变色道:
“寡人让你出使临淄,怎么弄成这一番模样?”
田角跪拜在地,悲愤道:“请大王为臣做主,是齐王济命人打的!”
他添油加醋,将田济描绘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狂徒。
周边的将士,无不愤慨,震惊变色。
“好一个齐王济,竟敢如此对大王的使者!”田间勃然大怒。
田假更是一跃而起,拍案怒道:“即刻召集十万大军,寡人要踏平临淄,将田济碎尸万段!”
田间心中凛然,急劝道:“大王!现在不是齐人内斗的时候,这不是让暴秦坐收渔翁吗?”
“不灭田济,如何出这口恶气?”田假眼中燃起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大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临淄被秦急轰,田济一定会派人前来求援,届时我等加倍奉还!”田角咬牙切齿,将怨愤埋藏在心头。
“善!”田假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现在,他们都等着看田济的笑话。
就连田济任命的左相,也是如此。
田荣十分不解,为何田济拒绝了田假的联盟?
三齐本是一家,应该联合起来应对暴秦。
他急不可耐地书,请求田济收回王命,他愿意为使者,出使胶东,与胶东王重修于好。
至于济北王田儋那边,就更容易了。
田荣是田儋的堂弟,血浓于水,结盟也就一句话的事。
现在三齐的关系,搞得很僵,田济要“背锅”。
田荣心下不悦,沉声道:“王打算死守临淄,当缩头乌龟吗?”
“区区秦军,一万来,一万死,十万来,十万死。守着临淄,有什么不对吗?”田济一身傲气狂燃,反问一句。
“当然不对!济北王的兵马,已经占据了琅琊郡、济北郡两地,而我军率先起义,结果只有一座临淄城。”
田荣据理力争,俨然对堂兄取得的丰功伟绩赞赏不已。
“半月后,你且再看。”田济的视线,落在行军图。
各方势力林立,其中东郡的秦军是最璀璨的一点,红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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