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过了晚饭,贾琮独自一人在国子监院内散步,打算消消食。
沿着一小桥,便到了湖中的楼台站着远眺,内心湖面一样平静自然。
突然,背后一阵“笃笃笃”的脚步声传来,贾琮根据脚步声的轻重缓急,大概知道背后有三人朝他走来,但是,他依然目光看向远方的景色,并不打算理会来者何人。
“贾琮?”
其中一人冷冷说道,听了声音,贾琮便知道是许昂了。
“还真是凑巧了,世子!”
贾琮缓缓回过身,望向脸色有些阴沉的许昂,嘴角噙着笑道。
“你倒是有些手段!”
许昂望了一眼贾琮,想不到会碰到贾琮,但是他并不想与贾琮多交谈,转身就领着身后的两名监生离开。
次许昂可是见过贾琮的手段,自己的得力手下连打他三拳,他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自己的手下被自己的劲力反震,熬不过两天就毙命了。
这贾琮看着斯斯文文,但是绝非易与人之辈,若要对付,也犯不着正面冲突,站在背后施于手段才是。
“区区一名庶子,竟敢如此傲慢,世子可要我教训他一番。”
三人离去途中,在许昂身后的一名身穿青色衣袍,额头戴一红色抹额的男子阴狠扫视了不远处的贾琮一眼。
“嗯,不急,我有的是手段。”许昂阴冷的说道。
这三人,其中一人是光禄寺少卿周鸿伟之子周友民,其父跟忠顺王走的极其亲近,同属太子一党。其人娇纵跋扈,妥妥的二世祖。
而另一人就是韩汉了,他不同于这两人是通过关系得以进入国子监学习,而是寒窗苦读一步步成为了秀才,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然而,他有一个信念,要想飞黄腾达,就要背靠大树,所以,便屁颠屁颠的跟在许昂左右。
……
第二天,贾琮照常早早就到了学堂,过会,看到贾宝玉拖着沉重的步伐进来了,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还真是难为他了。”
此时,许昊也来了,两人互相打了招呼,便随意的聊了起来。
“贾琮,听说醉仙居有一新品,用金桂花浸的佳酿,改天一起去尝尝去。”许昊兴奋地说道。
他对于眼前的贾琮,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心生好感,也乐于交往。
贾琮也爽口答应了,毕竟他是三皇子,自己对他也无厌恶之情,能成为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等钟声一响,便进来了一位老者,据简单的介绍一番,便知他是韩司业,五十有余,主解《诗经》之惑。
他捋了下胡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便以诗会友,每人各作一首诗词。众人一起评赏,从而选出今日的最佳诗词。”
停顿了会,他又说道:“那就以抱负为题吧,限时一炷香。”随即便朝门外的书童示意拿来了香炉跟已经插好的一炷香。
此时,监生中有一人突然站立起来,正是周友民,他朝着韩司业恭了恭手,说道:“既然要评选,何不有一个比拼,那才有趣呢。”
韩司业听了,倒是有趣,便问道:“那你可有想法?”
“各位监生随自己心意,挑选对手,两两对决,输的一方,便要绕着这间学堂走一百圈以作惩罚。”说着,向韩汉打了个眼色。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借韩汉好好羞辱贾琮一番罢了,韩汉虽然趋炎附势,但是却有其真才实学,诗词更是拿手。
而韩汉,此时也领会到周友民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心想,这次是帮世子好好出气的机会,自己只要让他贾琮跑一百圈,也算小小的惩罚。
其他监生听了,一大半的人站出来反对,他们可不想参加这游戏,如果自己输了,一百圈要马不停蹄的走一个时辰不说,还有就是丢了脸面才是要紧的,安安静静的做一首诗词交差便好了。
韩司业看着堂下的监生,也不禁摇摇头,心想,连这点胆量也没有,还指望能有多大的抱负。
便说道:“这样子吧,自愿原则。你们自己双方同意,便报名来。”
许昂微眯着双眼,看着这场由周友民提出的游戏,说道:“我意愿倒想跟贾家二公子切磋切磋。”
贾宝玉听了,顿时睁大了双眼,连连摆手,说道:“别别别……。”他是实在不明白这许昂为什么会选中自己。
许昂听了,哈哈大笑,以此作罢。其实,他也是随便做做样子,因为比拼需要双方同意,他看着贾宝玉这两天的窝囊样子,料想也不敢接招。
自己已经提议要跟贾宝玉比拼了,而遭到了拒绝,等等韩汉提出跟贾琮对决如果遭到拒绝,那就会一些微言闲语说贾家子孙都是窝囊废罢了。
此时,韩汉也站了起来,朝贾琮恭了恭手,说道:“我倒想跟贾兄比一比”
贾琮冷眼看着这三人的做戏,站了起来回了礼,平静的说道:“愿赐教。”
许昂,周友民等人听了,不禁暗暗偷笑,旁边的许昊就忍不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心想,确实是值得交往的人。
其他监生听了,都纷纷的朝他投来了赞许、平静、看热闹的目光。
而正方坐着的韩司业也朝贾琮点了点头,刚刚贾宝玉的拒绝让他大失所望,哀叹国公爷的子孙竟没有一点他的气概。此时,贾琮倒让他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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