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才指着一个山羊胡子,略有些佝偻的老人大叫,神情间的怨恨,比之慕晚风还要更甚三分。
“你是谁?是来做什么的?”
山羊胡老人虽然在质问,但眼睛瞄到青荷婉时,心里也是发虚,猜想到应该是东窗事发,带着人来寻仇了。
不过想着光天化日,这事又死无对证,他咬死不承认,对方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可他还是想岔了,正待狡辩,抢占先机时,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将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汪有才歪着脖子,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嘴角溢出鲜血,生机断绝。
慕晚风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拧断其脖子,已经算得上他慈悲心肠了。
不顾门外的尖叫,随手一扔,他又朝山羊胡看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别过来!”
山羊胡裆部湿润,明显已经被吓尿了。
一个稍微壮实点的男子,走上前来,准备来个先发制人。
慕晚风动作更快,抬脚踢在他肚子上。壮实男子立即躬成虾米状,抛飞过程中,胆汁都喷了出来,撞倒一面墙后,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儿啊!我的儿啊!”
山羊胡不知哪儿来的胆气,突然从地上爬起,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围观的人无一不双腿发软,牙齿打颤,如山羊胡那般吓尿的不在少数。
饶是青荷婉经过半年的生死磨砺,也是难以忍受,扭头作呕。
慕晚风将山羊胡撂翻后,打断了手脚,令其不能动弹。为了防止中途疼死,他还找青荷婉拿了一枚丹药,给山羊胡吞下。
接着,从指头开始,先是脚,随后是手,一寸寸往上碾碎,肉糜的那种。
这期间惨嚎声就没断过,听得旁人无不揪心爪耳,肝胆俱寒。
最后随着一脚碎颅,慕晚风这才收脚。而山羊胡却已经成了一地碎肉,鲜血浸湿了整个院子。
院中的两个女眷,早就吓晕了过去。
慕晚风下身鲜红一片,一步一个血印子,走向了两个女人。
青荷婉一把扯住他,摇了摇头。
“祸不及家人,算了吧”
“哈哈哈……算了?我没有屠掉整个青阳镇,为她陪葬,就已经留有余地,你让我算了?可笑!仁慈,是这世上最可笑,最没有用的东西!”
慕晚风一把甩开青荷婉,无边的杀意汹涌而出,仿佛又变了一个人似的。
尽管之前他也很冷漠,视人命如草芥,但也不似这般,像是要毁灭着眼处的所有生命。
青荷婉隐隐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绕到了慕晚风前面,挡住了他。
“滚开!”
慕晚风一挥手,没有碰着青荷婉,竟是将其扇飞了出去,倒地吐血。
青荷婉心下骇然,却仍旧爬起身,冲上前张开双手拦着。
此时,她不是执意要救这两个女人,而是总觉得慕晚风身上气息不对。感觉若是不阻止,慕晚风就永远无法变回去了。
慕晚风杀意一现,再也收不住,没有想着是不是青花的女儿,抬手便要一掌打下,杀了这个阻挠自己的人。
青荷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吼道:“我娘已经死了,就算你杀了她们,我娘也活不过来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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