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北辰也是坐下,道:“晚风,出来说说,让你掌门师伯知道,他教出来多少的好弟子。”
慕晚风排众而出,站在了大殿中央,将事情的经过简洁的说了一遍。从如何偷看春宫图,然后与侯丙结仇,直到他说到逃进雁荡山中,便止住了话头。
他不得不这样从头说,因为事情的起因就是,多看了香雪兰一眼,然后被发现。
当然他也没傻到,将偷看的事情也和盘托出,只是将事件全都归结与春宫图。
经过慕晚风这么一说,其实在场的人就已经信了一半。只是当他说到自己看春宫图的时候,大殿中的氛围,却怎么都有些怪异。
就连万北辰都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哼了一声。
瑶光峰的女弟子皆是脸色有些难看,想起事情的元凶还没找到,就恨咬牙切齿。又不可能当众说出她们被看了,自毁名声,只能哑巴吃黄连,默认慕晚风的说法。
慕晚风也聪明,只是说香雪兰三人偶然经过,才发现他看春宫图的,让她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众人看看脸不红心不跳的慕晚风,又看看瑶光峰女弟子中,气的脸色煞白的宁语,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宁语被众多目光一注视,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吼道:“看什么看!不认识?”
众弟子纷纷别过头去,想笑又不敢笑,气的宁语直跺脚。大殿中剑拔弩张的氛围也稍显缓和……
待得慕晚风说完,古太清思索片刻,沉声问道:“既然你没有勾结邪教,是如何从雁荡山中逃出来的?就凭你一个人?”
就在这时,北堂秋身后的文宇站了出来,道:“这事……”
“此事,孤可为证!”
文宇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殿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中。
慕晚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枉交他这个朋友啊……
只见门口一男子,衣袂飘飘,踏步而进。
男子脸上挂着微笑,却又藏不住其中的孤傲,端的是俊朗不凡,潇洒不羁,不是墨玉书又是何人?
墨玉书走到场中站定,朗声道:“孤与慕早识,其于锻体期能战炼气七重,且无灵器。到炼气期时,灵器助之,筑基一二重也未见能战而胜之!其逃离雁荡山,非难事也!”
此话一出,除了墨青河以及开阳峰少数几人,全场皆惊,都纷纷看向了慕晚风。
炼气一重,有堪比筑基一二重的实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有如此天赋,为何在蕴天宫中却名不见经传?
可是这话是从墨玉书口中说出来的,加之万北辰闹出来的阵仗,又不由得他们不信。
“口说无凭!又如何证明得了?”古太清睨了一眼墨玉书道。
墨玉书淡然一笑,道:“让一筑基弟子与之相角,自然分晓。”
万北辰突然又是一拍桌子,腾然站起,对着古太清怒道:“你也知道口说无凭!刚才没有问清缘由,你怎么没想到口说无凭!不用比了,我徒弟雁荡山中遇险,经脉已断,还比个屁!”
几位峰主心头一震,他们听了半天,都是信了万北辰这方。
若真是如此,得到了这样一个弟子,却因此事断了经脉。以万北辰的脾气,没有直接找到侯丙几人砍了泄愤,都算是极为克制了。
即便此事落在他们身上,也都会忍不住暴怒。
古太清听到这话,原本信了几分的心,却又怀疑了起来,道:“既然不能证明,说再多都是枉然,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邪教之徒,都有以本人精血特制的凝血珠,来证明身份,”古太清盯着慕晚风的储物戒,接着道:“慕晚风,你将储物戒拿出来,让我瞧上一瞧,便有决断。”
慕晚风心中狂跳,眼皮子都忍不住扯了几下,不过没有什么动作,脑中飞速的运转。
凝血珠他是没有,也无所畏惧,但那杆展青的句芒,以及那块黑色的石头,却能要了他的命,估计师尊都保不住他。
见慕晚风迟迟没有拿出储物戒,古太清脸色沉了下来,气势陡然提升,压向了慕晚风,道:“怎么?不敢?”
慕晚风顶着压力,刚想硬气的说上几句傲气的话,然后糊弄过去。
万北辰却闪身到了他身前,将古太清的灵力威压顶了回去,怒吼道:“古太清!你别欺人太甚!”
“我若一定要看呢?”古太清眼睛眯了起来,盯着万北辰道。
“试试看!”万北辰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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