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杂草,响起一声异样的响动,响声很正常,但出现在这里却有些奇怪。因为那声音和石子落水的声音有些像,但这里根本就没有池水,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狐兰亭表情没有变化,动作没有变化,但他却突兀的开始说话。
“茶刚泡的,要喝吗?”
“不喝!”声音清脆,刚正,但这声音出现的确让人感觉惊悚,因为没有人看到究竟是谁,或者哪里发出的这两个字。
狐兰亭缓慢的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水,继续说道:“我打算把你派去,试试能不能打进去。”
突兀惊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很厉害,防范心也很重,家里只有两个人,我没有任何把握!”
狐兰亭深深吐了口气,“如果你都不行,我就真的不知道,有谁行了,不管怎样试试吧!”
“好!”又是一声石子落水的声音响起,突兀的声音消失。
狐兰亭表情依旧一如既往的冷漠,缓缓拿起茶杯,放到鼻端,轻轻闻了闻。发觉依旧没有多喜欢,才一口喝了下去。
江玉东走过两排整齐的龙鳞树,缓缓转头,遥遥望着庭院方向。可以说他很畏惧狐兰亭,甚至可以说惧怕。但这些不能成为问题,更不足以掩盖,他对狐兰亭的尊敬与崇拜。
齐点睛表情淡漠宁静,狐兰亭究竟认没认出自己,他还不确定。单单只凭自己住在以前的陆府,这不足以说明过多东西。
恍然抬头,齐点睛看着曾经是陆字,现在的齐字,嘴角缓缓露出笑意,不管如何,将来的事,将来了。即使是自己,也不能掌控所有事情。
宋卓站在王姓前辈的木门前,双腿有些迈不动步。很早很早比齐点睛上朝还早的时候,他就已经起来了。有些紧张或者是兴奋的东西,让他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一个练刀的半步无畏大高手,相信自己即使再是一棵朽木,刻不出娇艳的牡丹,总能试着刻出一棵小草。
微微转头看着身后,冒着冉冉热气的早饭,宋卓脸色有些泛白,目中透着说不出的忐忑。他听说但凡是前辈高人总会有一些怪癖,即使是你表现的再好,再有诚意,如果不符合他性格,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木门缓缓打开,王文远从房中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前的宋卓,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奇怪情绪。作为宗师级别大高手,走到哪里他也不曾缺少过这样的追随者。
看着门口桌沿上的的清粥点心,王文远用手扶了扶因为彻夜酗酒发涨的额头,也不矫情低头直接开吃。
宋卓看着王姓前辈,没有顾及的直接开吃,反而显得有些尴尬讷讷,准备好的一堆说辞,一句没说出来。
王文远一边低头吃着饭,一边观察着宋卓。在宋卓身上他是一点灵气都没发现,反而显得有些蠢笨,他都有些怀疑小睛怎么就相中他了,让自己随便送来一个都比这强。
王文远慢慢抬起头,看着宋卓,“你叫宋卓?”
“是前辈...”
宋卓连忙点头,目中下意识的露出一丝慌乱。
王文远眼见此景微微摇了摇头,目中闪过一抹失望,轻声道:“对于刀之一途,我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却也可以给予你一些指点,让你少走些歧路。”
“多谢前辈...”
宋卓目中闪过一抹兴奋躬身拾礼,脸上却多出一丝茫然。
既然王姓前辈不是练刀的,为什么齐点睛要骗自己。思索片刻,宋卓突然明白,相信如果齐点睛不这么说,只怕自己便会因为心中的胆怯,而放弃这次求教的机会。
“该说的话,都说了?”
齐点睛踏步走进内堂,看着宋卓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戏虐,“丑媳妇终于敢说话了。”
宋卓眼见齐点睛回来,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但听了齐点睛的后一句,眼中的复杂又在一瞬间荡然无存,因为就在刚刚,他竟然又多了一个丑媳妇的难听外号。
“王叔叔,昨夜喝的可曾尽兴。”
齐点睛看着王文远嘴角露出笑意,昨夜两人把酒望月,竟是一人喝了三大坛兵戈酒。
王文远看着齐点睛,脸上露出笑意,“很好,昨夜的酒的确实是难得畅快,怎么今天晚上还打算陪王叔喝点。”
“当然,只要王叔愿意喝,小侄自然也是愿意奉陪,待我处理完正事,晚上便来陪您!”
齐点睛轻轻点着头,脚步却是没有丝毫停滞,径直向着后院行去。
缓步经过长廊,齐点睛推门进入后院书房,坐在书案之后,齐点睛拿起另一摞厚很多倍的书册。
早上拿走的奏折,是两年前就已经写好的平华策,而这一摞,则是昨夜请廷尉、光禄勋旗下所有官员的资料,和昨夜在青楼消遣的所有细节。
男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卸下包袱,那就是在女人身上,尤其是妓女身上,最容易暴露他们最原始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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