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邝霞问道:“你没有去硬座车厢巡视?”
“有。我去硬座车厢巡视,初霖一直坐在这里,我回来问过他,他说没人进去。这些情况我写入了汇报材料,初霖是见证人。既然这个家伙没有通过餐车,难道他从天上掉下来的?”
“第二。”吴方继续:“如果排除他是旅客,鉴于被害人罗雁死在了五号包厢,这是一桩命案,那他是不是有目的的杀人犯?”
“这个不是杀人犯吧?”谭步高最害怕听到这个推测。一旦成真,这趟红旗列车的老牌子,那就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砸在了他的手里,他将成为辰州铁路客运段的千古罪人,一辈子不安宁。
“步高,你有什么理由?搬出来呀?”吴方追问。
“如果是杀人犯,罗雁怎么可能毫发无损?没有一点血腥?”
“杀人也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见血的,一种不见血的。见血的好理解,使用刀枪棍棒之类的凶器,损伤人的肉体,致人死地。不见血的,比如精神恐吓、逼迫吸毒、传播病毒致人死亡等等,比较隐蔽。”
“老虎。”谭步高有一点紧张:“这么说来,这个罗雁可能真的死于谋杀?”
“第三。”吴方没搭理谭步高:“如果那个家伙不是旅客,也不是杀人犯,我们推定一个轻的犯罪,他是不是列车上的小偷?”
“吴支。”江虹笑了:“你开什么玩笑?被害人罗雁的物品一件不少。”
“肯定不是。”邝霞说道:“这世界上哪有不偷东西的小偷呀?”
“嘿嘿!”吴方冷冷一笑:“人呀!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不行就要换个方法。告诉你们,最新证据表明,他就是个扒嫌。”
“什么?”江虹、谭步高和邝霞面面相觑,一脸惊讶。
“前期调查一无所获,我就决定把调查的时间点往前推,看看这趟列车7月15日之前的运行记录。结果,7月3日以及9日,软卧车厢凌晨一点多的监控视频再次发现了他。他趁无人值守之时,先后摸进三个包厢,拿了一点东西出来,迅速消失。”
“7月3日,还有9日……”邝霞板起指头算着。
“不要算了,都是我们车班。”谭步高的脸色非常难看。
“妈呀!”邝霞惊呼:“这三天的凌晨一点多钟,都有一个小偷溜进软卧车厢,方雪大姐都没发现?”
“步高,这个是巧合吗?你就没责任吗?”吴方看着列车长谭步高,目不转睛。
“唉!”谭步高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是一言难尽!”
“老虎。”他想了想:“我服你了,虽然服你不是这一回了。我告诉你,我确实隐瞒了一些情节。你听我说,说完以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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