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江虹关切的问。
“有点,不过没有关系。”斯雨兰摸了摸自己两个胳膊,淡然一笑:“还好是夏天啊!要是冬天遇这事,我早就冻死在铁路边了。”
“折腾了一晚,你也累了,在床躺躺吧!睡一个觉,等你睁开眼睛,新一天的太阳已经升起,新的生活就开始了。”
“嗯!”斯雨兰很高兴,可是刚在床边坐下,又忧郁的看着江虹,欲言又止。
“你放心吧!”江虹心里明白:“我不走了,我守着你。”
“那你…怎么休息?”
“我不休息,我就在这门后墙角坐坐。这个位置比较隐蔽,它在门边,靠近前窗,看见后窗,进可攻,退可守。”江虹席地坐下,背靠墙壁笑呵呵的。
“好吧!”斯雨兰终于放心的在床躺下了,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屋顶。
“妹子,我听你的口音有一点北京味,你是北京人吗?”
“不是,我在北京生活七年,刚刚大学毕业。”
“七年大学,硕士生吧?什么学校?学的什么?”
“北京音乐学院,琵琶专业。”
“什么?”江虹惊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么说来,我们曾经是邻居呀!”
“啊?”斯雨兰也一下子坐起来:“你…你是北京铁路警官学院的毕业生?”
“当然。我们两所大学紧紧挨着,我晚经常去你们的小剧场听音乐会。还有,你们学校的白面馒头做得好,又大又香,还不限量供应,我经常找你们同学代购,哈哈哈哈!哎哟!说的我口水快流下来了。不过,我毕业的时候,你还在大二。”
“每个周末,我们小剧场都有学生音乐会,我是一期不落,独奏居多。你既然有过来观看演出,肯定就见过我。只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们音乐学院美女又多,你没啥印象了。”斯雨兰重新躺下了。
“嘿嘿!”江虹笑笑,再次靠墙坐下:“也许我使劲想一想,就能想起你来。”
“哒哒哒哒!”远处,再次传来一阵枪声,依旧微弱。
“嘭!嘭!”还是两声微弱爆响。
“枪又响了。”斯雨兰说。
“枪声很有节奏,不慌不忙,说明他们一路安全。”
“江虹,我车的行李怎么办啊?包括我的手机。”
“放心!我们车班有严格的制度,会帮你保管的,不会侵犯你的隐私。”
“你说,这个坏蛋是逃犯吗?”
“没有证据无法判断。我有一个直觉,他可能跟一年前的一个重大案件有关。”
“是吗?如果真的是个逃犯,你们抓得到吗?”
“只要他还活在世,总有一天落入法网,接受法律审判,这个是肯定的。”
“哦!不好意思,我有一点困了,我…困了……”斯雨兰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再也不说话了。确实,经历惊魂一夜,现在她终于放松了,可以安心睡了。
江虹靠墙坐着,没有一点睡意。他的心里惦记着高海山和商川的安危,还要守护斯雨兰的安全。可是,经过一夜顽强奋战,冒险跳车,三斗野狼,与犯罪嫌疑人殊死搏斗,他已精疲力竭,非常疲惫。他绷紧的神经一旦松弛,睡意很快袭来。
他的右手始终放在枪套面,子弹膛,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迅速出枪射击。
不知不觉之中,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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