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玉的脸蛋一下红了,她低下头,躲避列车长的咄咄目光,声音微弱:“没…没有,我…我就是怕…怕嘛!”
尤丽很不高兴:“我告诉你,你的车厢发生这么一起特大案件,你有责任,必须接受考核。本来,你发现了两个小偷,如果及时报告,阿sir他们采取措施抓了扒手,你还可以加分受奖。现在好了,你居然不报告,酿成大错,你是怎么想的?”
萧玲玉吓哭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车长,我…我……”
尤丽满脸怒气:“阿sir要问你话,我还觉得多余,认为你是个小丫头,又刚刚来,啥都不懂。刚才不是警长问你,这么重要的事都会被你隐瞒过去,看来你的心机很深,真是气死我了!”
萧玲玉不停的抹着眼泪:“我…我也不想,我怕…车长!”
尤丽火冒三丈:“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和警长顶着呢!压不到你。”
江虹赶紧安慰:“尤丽,不要批评她了,玲玉才跑了几个月的车,工作表现很不错了。刚才她若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说明她还是很善良的。女孩子胆子小,这很正常,我能理解。玲玉,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紫菱大嫂也在一旁劝解:“哎呀!都是怪我,怪我!一时疏忽惹下这么大的祸害。妹子,不要哭了,我给你赔不是。”
“不是,阿姨,我也恨我自己,当时要是报告车长或者阿sir,你就不会被那两个坏蛋偷了看病的钱,是我不对,我要向你赔礼道歉。”萧玲玉站起来,给紫菱大嫂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车长,我帮她求个情,你就不要责罚她了。”紫菱大嫂紧紧的抱着萧玲玉,眼圈红了:“要怪就怪那该死的扒手,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玲玉,我想问问,那两个贼长什么样?”江虹追问。
“一个像是四十多岁,中等个子,不胖不瘦,戴着一顶帽子,但是秃头,圆脸,戴着一副眼镜,看去像大学教授。另一个小伙子,二十多岁,人比较瘦,尖嘴猴腮,看着很凶,也是戴着一顶帽子,帽檐拉的很低。”
“紫菱大嫂,你对这两个人…有印象吗?”江虹希望得到肯定回答。
“我…这个…打瞌睡了,哎呀!我记不清。”紫菱大嫂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黑子,两个扒手都戴帽子,这是不是……”尤丽看着江虹,欲言又止。
“没错,为了躲避车厢里的监控探头。那副眼镜也是假的,出站以后就会摘下,扒手几乎没近视眼。因为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识别会有视差,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伪装方法。”
“阿sir。”萧玲玉不哭了:“商川没有认出他们,要是你出去就好了。”
“这是我的疏忽。在这趟列车之前,我有专门了解它的治安状况,都说半夜很安全,下半夜要重视。我还不太放心,派商川在硬座车厢巡视。只是商川没有在旅客列车干过,缺乏反扒经验,反而露了马脚,被扒手打了个措手不及。”
“黑子,接下来怎么办?”尤丽问道。
“能怎么办?”江虹面色凝重:“两个扒手早出南江站了,就算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你到哪里去找他们?何况我们还没有掌握他俩的具体情况。我估计呀!两个月内,他们不会露面,这个案子很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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