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在工厂里为数不多最早每个月赚三块银元的户主了，厂里有啥福利都是仅着这样的户主先来，奈何有山家里娃多，有山还能干，赚的多些，木匠手艺也没把儿子之类的带出来个有样的，桂兰从工厂出来让定奇顶了班，定奇干了一年多跑了，又让元奇进去上着，元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好好干，有山提着烟酒走在求人的路上，细数着自己养的这些不争气的，盘算自己待会先靠自己老脸说房子的事情，要是玉琴进工厂的事情不成，自己退下来让玉琴顶了自己吧！

有山在韩主任家门前搓搓手，敲了门，开门的是老韩家的媳妇，有山把手里的礼熟练的交给了老韩媳妇，就朝屋内走去。韩主任是管厂里福利分配和人事的，就一个丫头子，早嫁到城里了，老韩的屋子暖和的很，物件也是全新的，还摆了时髦的沙发，细碎花的布料，这沙发架子还是分现在有山住的这房子时，有山赶了几夜的工，拿厂里做门牌的木料做的，结实的很！

有山开门见山的说：“老韩头，我那些屋子有些不够住了，前院那独立的你给找间成不成？”

韩主任是个老实的，说：“过完年，你们就搬过去，我给刘家说好了，这事仅着你这样的老资格，别人也没意见，我马上退休了，也没给你干点啥，你有啥事尽管说，趁我走之前都给你办掉？”

韩主任和有山差不多一年进的厂里，大小都是个人物，韩主任搬新家，有山给打过沙发，年前有山就为了房子的事情来过，本就是板子上订钉子的事情，这过年又拿着东西来，韩主任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给有山找了个台阶。

有山也明白，不藏着掖着，一起共事了十年，抬个屁股咋放的闷屁都知道！

有山说：“我那儿丫头，就是掉醋缸淹过那个，有些痴傻，这学也上完了，没念个啥，想着也找个班让上？”

韩主任皱皱眉头，：“不是不帮你，厂里走一个顶一个，玉琴开了口子怕是要糟仇恨，再说玉琴有些问题，进来还得操心安排个顺当点的活！”

有山回复：“玉琴情况没那么糟糕，干个工厂的活还能行，要是你有困难，我就退了吧，给玉琴顶着！”

韩主任：“有山别耍脾气，厂里的门头都是你刻的，让她进去我没意见，找厂长说说，不行送个礼，我去说，应该没问题，可玉琴有些毛病，你打算让她待哪，这是造阀门的厂子，有危险呢！”

“我就是这点能耐，置办下的家业造光了，有这口饭吃就给娃们找这口饭吃，该放哪放哪吧！干不成就让回来，成了更好，我不放心能咋闹，没个一定的靠山，就是嫁别人家也不要！”

韩主任想想也是，玉琴这样的也是，不给她整个干的自己能挣个钱，找个婆家也是被欺负，谁家的谁操心，有山这么做也没错，宁愿把困难留给自己，好歹还有爹妈撑着，等嫁了留给婆家，这就让捏着三寸了。

韩主任应到：“那行，过完年上班，我去给你说的看，尽量让看阀门去，那边找个认识的让带带，你先别急的退，让玉琴先干，实在要是外面咬的不行，你再退吧！”

有山想想也是，自己还有一家子吃饭呢，玉琴进来也没有山赚的多，可那咋办，就答应下，韩主任留着吃饭也没应，就出了门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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