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的结果。”寇鳞环视四周,暗中咬牙:“有点严重。”
自古这骑兵对付步兵那都是杀猪宰羊一般。
尤其是屠戮低等步卒。
轻而易举。
寇鳞的部曲,就全都是步卒。
还刚好就是一些在战场上负责边缘事项的乡勇、民壮,以及不算合格的弓手。
若是自己的部曲人人都身穿重甲,远能射箭,近能拨枪列阵,缠斗搏杀能使刀剑斧锤,或许能抵挡这些压根就没有什么伤亡概念,就知道冲锋死战的缝尸孽骑。
“可我的部曲不是。”寇鳞叹气,刚才战而胜之的豪气也逐渐没落。
这场战斗虽说的确是胜利。
但也是惨胜。
佛殿内,还留在那的妇孺们也纷纷出来。
搀扶着那些受伤的步卒,缓慢的朝着佛殿内的方向走去,若是遇到相熟识的,或者就是夫妻双方,更是一个个都眼泪婆娑,心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那些更为悲惨的,看到自己的亲属躺在地上的样子。
当场跪地嚎啕大哭者亦是有之。
“……”寇鳞沉默。
插刀回鞘。
扫过那些还在挣扎着起身,互相帮衬着的部曲。
擦着眼泪在整理战场,拼凑尸体的百姓,以及得到大师兄号召,开始主动过去帮忙救治其他伤员的褪邪圣教的道士,他冷着脸有些说不出话来。
虽说寇鳞本人并非多愁善感,但此时的伤亡之惨况。
还是让他心情沉重。
约两刻钟。
两个鹊山县弓手的伍长,负责战后的扫尾和救治工作。
等伤员都搀扶着回到佛殿内部开始救治,阵亡者都搬运着放置在了佛殿墙外,得到准确的数字以后,便都来到了寇鳞这边汇报战后的具体情况。
“乡勇阵亡七人,民壮阵亡四人,猎户阵亡两人。”
“其余皆是人人带伤轻重不一。”
两人说完。
语气沉重。
“嗯。”寇鳞站在供桌前,缓缓点头。
阵亡十三人,其他人都是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可以说对寇鳞本就不多的人口,本就不算多的劳动力和基础的部曲兵力,造成了堪称颠覆性的打击。
这还是惨胜的结果,最起码让寇鳞得到并保存住了胜果。
若是惨败。
其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这些所谓的战兵,绝对不合格啊。”寇鳞抿嘴。
看着正在游走于佛殿内的那些褪邪圣教的道士,寇鳞当然没有后悔冒险打开那所谓的时光之罐,反而让他沉思:“如果遇到真正的危险,那才不敢多想。”
这个末法之世,还是依靠兵刃之利,部曲之精锐而取胜。
鹊山县城能安稳的屹立在那。
靠的就是这些。
现在,寇鳞之前还在暗地里沾沾自喜,自己以战养战能养出一批精兵。
事实虽说的确如此,但是在某些方面——例如盔甲,例如甲胄,例如武器,例如战马,例如实战经验等等等等,全都必须要考虑到,是不是精兵的标准配置。
以及,小腹丹田内出现的气旋,以及掌握的内力运用之法!
“这次的鹊山县弓手,可是无人阵亡。”
寇鳞还是察觉到了要点。
稍稍沉思。
还是思绪沟通系统:“打开战后总结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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