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也搞不懂,明明之前都很好说话的公主,为什么这次说什么也不换了。
明明以前不合适的时候,小公主还会先稍微试穿一下的。
裁缝委委屈屈地坐在更衣室里,用上回遗落在巨人家的针线工具改着婚纱。
云团对着镜子比照了一下她打底衣物的大小,也不过分为难裁缝,只是坚持着那条线。
她有时候会觉得好笑,直播间的观众显然对伦理道德和公序良俗的定义和人类大不相同,比如丧心病狂的狩猎派会得到关注,也有观众乐忠于繁衍……
按照人类世界的道德标准来评判,这就是一群尚未脱离低级趣味的渣滓!
偏偏现在的人类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玩偶一样任其摆布。
……
景煜在乌鸦的带领下一路向巨人提到的岛屿奔去。
他看着飞在狼前,瑟瑟发抖却还强撑着的黑色胖鸟,稍微觉得有点好笑,“有这么害怕吗?”
“殿下别开玩笑了,我明明一点都不害怕啊!”
乌鸦的回复都带上颤音,毫无说服力。但对比它对巨人的恐惧,这点水准简直不够看。
怕一会儿和怕一辈子,谁都会选前者好吧?
“她,在巨人那里过得好吗?”
景煜问了句,一股郁结在心——如果云团被巨人宠了一段日子,宁愿留下来过安逸的生活,那也无妨。人真正的死亡是被人遗忘,被世界遗忘,但她已经有能被世人铭记的文章了。
想必,留在乐园,现实生活中的人也能记住她。
“殿下,您是说公主吗?”乌鸦做了点心理建设,站在狼头上,“她过得一点也不好,您想想,巨人是什么人呐!食肉饮血,每个圆月,他都会出去大肆破坏,踩踏村庄,将人像玩偶一样捏起来,掐碎浑身每一处骨头!”
“我记得小公主就是在巨人魔化的时候被抓回来的,她的亲族全被杀了。公主每天都怕被巨人捏死,常常会把遗言告诉我,说是万一撑不到王子殿下赶来的时候,就把这些话告诉他。”
“那她,留了什么遗言?”
景煜点点头,已经不气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生气。
大概景和危在旦夕,他四处奔波,而云团却能衣着华丽地生活在城堡里,又那么温柔地和巨人说说笑笑,不太平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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