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依然在门口把守着,眼一瞥见远处三殿下慕想霁过来了,连忙叩了叩门:“殿下!三殿下过来了。”
慕想宸轻啧了一声,嘀咕道:“苍蝇成精。”
应迩闻言在他身后忍着笑,也嘀咕了一句:“谁让你有缝啊。”
慕想宸被她一噎,脚步一顿,气得磨牙咯咯直响,随即转神向她道:“你怎么知道他叮的是我?”说罢又凑到她耳边,示意了一下外面,“他好男色的。”
这下换成了应迩气得直磨牙。
慕想霁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江汜连忙去拦,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推开了,眼见着他就要往里闯,忙道:“三殿下!我家殿下身体不适,正在小憩呢,你休要打扰他!”
“无碍,让三弟进来吧。”
“是。”江汜闻言这才退到了一旁,小白眼翻的都快掉下来了,偏偏以人家的角度还抓不到他把柄。
慕想霁白了江汜一眼,这才大剌剌推门进去,就见白衣的男子斜倚在主位的坐垫上,连声咳嗽,脸色也白了几分,更主要的是,他手上还捏着一块沾了血的帕子,而他身前还跪着一个竹青衣衫的娇小少年,容貌隽秀,太过惹眼,正在为他把脉。
“见过三殿下。”应迩松开手便转了个面向,伏地向慕想霁行了个大礼。
慕想霁垂首看了他一眼,神色讳莫,伸手把人搀了起来:“何必行此大礼。”
应迩想起刚刚慕想宸说这小子“好男色”的事,慌忙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多谢三殿下。”
慕想宸见状连忙又咳嗽了两声,一脸虚弱的向慕想霁说道:“三弟寻我来,何事啊?”
“哟,二哥这脸色,看着实在是令人揪心啊。”慕想霁说着,脸色一转便突然就是一脸的哀色,竟当场啜泣起来,哭的简直是如丧考批,此等操作,生生把应迩给看懵了,他却转头又向身后人道,“还不把香案给本殿下搬上来?本殿下要为我这可怜的二哥祭天祈福。”
两个小厮立马搬了一台小香案上来,摆上了香烛白蜡,慕想霁就在案后,向着慕想宸的方向,行了个大丧礼,脸上挂满了真切的凄哀神色:“二哥正值芳华,年轻有为,堂堂一国嫡子,虽病体沉疴,有愧于社稷,有负于苍生,却是心系天下,忧国忧民,奈何无力报于家国,今,信徒慕想霁,念及诸神在上,佑我轩辕,莫以病榻折磨二哥,还请,保佑我二哥,无病无灾。”
应迩愣了半晌,脑子才转过弯来,正打算发作,便听身侧之人道:“多谢三弟好心。”
慕想霁哭的正起劲,从指缝里漏眼一看,泻出三分轻狂笑意来,挥了挥手:“来人啊,烧些纸钱,以供神灵。”
当下便有两个小厮抬上一个小铁盆来,竞对着慕想宸烧起了纸钱!
应迩磨了磨牙,哪里能忍,却被慕想宸一手给摁住了,但见他兀自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抬首便向慕想霁温润一笑:“三弟好意,二哥收下了。”
慕想霁这便宛如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想气得他七窍生烟吐血三升才好的,没想到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好稳住了面上神情,一派自如拂袖便走。
见那浩浩荡荡的人群随着他们的主子走了,应迩这才气道:“江汜!江汜!快进来把这晦气东西都搬出去!”
江汜应了声,慌忙将香案和铁盆都撤了下去。
慕想宸见她气鼓鼓的小模样,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还笑!”应迩见状更气了,“他摆明了就是咒你呢,你还多谢他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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