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前几天,三殿下还进言,打算取缔我们公子府呢,真立了他为储,怕是第一个就要拿我们开刀。”
六无情借了他酒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笑道:“你怕什么,只要那老狐狸一日不死,我们便永远是他养的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们这一窝的恶犬?”
“话是这么说,可你又不是看不出来,那老儿,防着我们呢,指不定就在等什么机会,把我们一并除了才好。”要不然也不至于明知道边疆群龙无首,对上江寄北那样的疯子只能节节败退,也死压着不肯让他出征,天知道他在这京中闷着有多难受,还得天天上朝对着那一帮子阿谀奉承的文武百官,都快给憋出病来了。
六无情挑眉远望,嘴角轻勾:“没关系,这朝堂,很快就能大乱了,乱他个天翻地覆的!”
那丫头既然一心要往漩涡里闯,那便不负众望,把这漩涡,越搅越乱才好。
九无妄闻言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眼底满是兴味和算计,比那龙椅上的人更像极了一只狐狸,不由转过头去,没再多问。
“对了无妄,你是不是有块一半的玉玦,雕的是只玉燕?”
他点了点头:“小时候家里的信物,你好端端的问起它做什么。”
六无情暗自腹诽了一句,这句话该说给三无相听,他也想知道好端端的三无相非要这个玉玦干什么!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的说道:“朝中有些苗头,你也知道,针对着我们公子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时至今日又有些不同,可能会天下大乱,到时候免不了又牵扯上我们公子府,三哥的意思,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累及家人,让我先来问你要,他帮着保管,等过了这一阵风头,再还你也就是了。”
九无妄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这理由也不算说不过去,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六无情连忙又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们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留着这些东西,虽说是念想,但要是落在他人手上,难免……祸及不想祸之人……”
他闻言,这便从衣襟里拿出挂在颈上的半块玉玦,拿下来给他:“倒不是舍不得,只不过,这可是我的订亲信物,记得让三哥小心保管。”
“订亲信物?你还订过亲啊?”他伸手接过了,便见那只玉燕勾成了半圆,白玉无瑕,栩栩如生,断口处也齐齐整整,还透着他身上的体温,看起来似乎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从那丫头手上要来的荷包,那也是她的订亲信物,便忍不住磨了磨牙。
六无情却突然来了兴致,打趣着追问道:“哪家姑娘啊?说来听听?”
“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好像是姓应,淮南的。”
他一愣:“姓什么?”
“姓应啊,别的不记得了,只记得还有半块玉玦在她手上。”
六无情闻言嘴角一抽,他终于知道,三无相这么大半夜的把他从床上抠出来是为什么了。
敢情九无妄还真得管他叫声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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