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应迩换好一身小太监的衣服,戴上帽子微微一颔首,遮住灵动娇俏的容貌,慕想宸这便领着她和江汜一道急匆匆地往慕敬潇寝宫里去了、
一到寝宫门口,果见慕想容拿着当时慕想宁裹的那件襁褓,带着一大群太监宫女要去闯宫。
“容儿见过你,小心些。”
应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便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慕想宸这才施施然上前道:“容儿,你怎么来了?”
“二皇兄?”慕想容一愣,下意识将襁褓藏到了身后。
“来看父皇?”他将她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并不点破,微微咳嗽了一声,只一脸和煦的长兄笑意。
慕想宸只能勉强跟着他的话说:“是啊,父皇已经病了这些天,一直未曾见好,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来看看。”
他这便歪了歪脑袋,轻笑一声,满脸柔和:“你来看父皇,怎么带这么多人来,若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二皇兄都要以为你要谋权篡位了。”
慕想容闻言磨了磨牙,只好挥了挥手,让那看起来格外浩荡的下人队伍往后退开,身后只留了一个晓颂。
应迩垂着脑袋瞥了一眼,目瞪口呆,杯酒释兵权啊。
慕想宸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脸上笑意不减,依然是温温和和的,故意伸手去拽她:“走吧,二皇兄带你去见父皇。”
这不拽还好,一拽,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她手里藏的襁褓。
“这是何物?”
慕想容见状也藏不了了,忙往后一退离他远远的,这才将手中襁褓摊开,目光凌人:“二皇兄,宁儿已经惨死,我这个做胞姐的,不想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你自己瞧瞧,若宁儿之死与母后无关,这上面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那襁褓之上确实是有许多血迹,集中于一处,五殿下不过二十几天大,都还没满月呢,就算是吐血也吐不了这么大一滩。
这下不止慕想容,连带着应迩也对此事有了些怀疑心思。
“容儿!胡闹!宁儿之死,真凶一家都被你放火烧死了,还白白连累了十公子无尘,我让你去公子府表个态,你却至今都未出过宫,现在何苦又纠缠着母后不放?单凭这些血迹,你又想证明什么,证明害死宁儿的人是母后吗?”
“是!没错,宁儿确实是中毒而死,可我与你离开母妃宫中时,这块襁褓都是干干净净的,为何会突然沾染大片血迹?我们走后,殿中剩下的人,便只有母妃和母后,不是母后所为,难道是母妃自己伤害宁儿的吗?”
慕想宸头疼不已,这丫头被宠得实在是太过偏执,正要开口再劝,就听有人一声威喝:“容儿!你越发放肆了!”
回头看去,原是闻人皇后一身繁琐复杂的皇后朝服,敛着眉目站在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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