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哥行事小心缜密的性子,他用遇水而显的墨水留下名单,却又在此名单上再加一道暗语,便一定会用其他方法再留下解读这个暗语的答案,看来,我们还要继续查找。”
“其他方法……?”应迩垂首细细想去,除了这一份名单,她手上还有的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便只有……“香囊!那个香囊!”
“什么香囊?”
“父亲曾将一个装满杜衡的香囊交给义父,还嘱咐义父好好保存!”
“那香囊呢?”
应迩愣了愣,微微垂下头去,一改兴奋激昂的表情,小声道:“我给义兄了……”这会,还在他身上挂着,身处青月呢。
“你……!”三无相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半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只能往后一倒靠在靠垫上,微微叹了口气。
应迩忙为自己开脱道:“我看过那个香囊了,里头真的只放了杜衡而已,难道父亲的意思是杜衡?”
可杜衡……实在不像是一个好人啊。
她这会是越发不懂父亲留下一个装满杜衡的香囊是何用意了。
三无相何尝不是这么想,他大哥就是做事太过缜密了些,线索如此隐晦,以至于自己的亲闺女一时也难以参透,更别说是那些个不相干之人了。
当下只能又叹了口气:“罢了,如今之计,也只有你继续盯着那杜衡了,但切记小心,他如今很有可能看透了你身份,不可再出纰漏,万事以保护你自己为上。”
应迩点了点头,拧着眉神色严肃而认真,此事弯来绕去,不曾想最后还是要着落在杜衡的身上。
“那这名单极其重要,还请小叔叔替我保管。”
三无相闻言便一声轻笑道:“你呀,就快把我这个小叔叔当成个锁了,什么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往我这藏。”
应迩扑哧一笑:“哪有什么都藏,不过藏了些极重要的东西罢了。”
“还说,你从军中押镖寄了一套苗装来,忘了?那衣服被无欲瞧见了,非要拿走不可,现在还和宝贝似的藏在他那呢。”
……那套纳铃送的苗装!
要不是他提起,自己还真忘了!
三无相挑眉:“那小子轴得很,想要回来,你就自己去,我才不跟他啰嗦。”
“罢了,他既然喜欢,便在他那摆着就是了,左右我现在是个男儿之身,留在身边也不方便。”说着又打了个喷嚏,显然是淋雨又着了凉。
“好了,你自己就是个大夫,还不去熬点姜汤?”
“我知道,这就去。”她也担心把病气过给了三无相,裹着他的袍子就要走。
“回来!我的衣服!”这臭丫头!人走就算了,怎么还顺他衣服!
应迩却嘻嘻一笑,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借用一下!”
三无相磨了磨牙,他衣服是镶了金不成,这一个两个的,不惦记他人就知道惦记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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