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无情闻言不动这白绸了,只躺在房梁上学了声猫叫。
那小厮听见这一声猫叫,当即瘫软在地:“我……我当是谁呢,哪里来的野猫,吓我一跳。”
他这便又抓了一大把纸钱往火盆里一丢,匆忙跑出去换裤子去了。
六无情确认他已经走远,这才一跃而下,见堂前一滩污渍,将手指横在了鼻下,暗道这人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这灵堂也得是不干不净的。
他也没犹豫,径直掀开了棺材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少年用白布蒙住了,静静躺在狭窄的棺材里,他伸手又是一掀,顿时又是一惊。
这少年虽然死状安详,穿着华丽,尸首上堆满了陪葬品,但……
那华服之下的皮肤竟是没一块好肉!他拨开摞在他身上的陪葬品,将衣服掀开,一眼就能看得出,那些伤痕,有鞭有烙,绝不可能是单纯被活活打死的!
这些伤痕……
看着倒像是被严刑拷打之后留下的!
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想来是那个小厮换好裤子回来了,六无情连忙盖上白布又将棺材板盖好,这便一个闪身又蹿了出去,径直往扶苏荷华殿去了。
慕想宸只道他们要探查消息也是晚上去,夜深人静之时最是好办事,因此也未曾入睡,打了个哈欠在灯下读书,认认真真。
六无情来的时候早跟江汜打了招呼,因此一路畅通无阻,就算有守卫发现了他的行踪,也不敢阻拦,大大咧咧把他放进去了。
他这便蹿到寝宫窗后,轻轻叩了叩雕花镂空的窗柩,慕想宸吓了一跳,连忙走到了窗边,也不开窗,只隔着一层窗柩道:“六公子?”
“殿下。”
“你可查出杜衡之死了?”
六无情顿了顿,这才道:“确实有疑,那杜衡,全然不是被打死的,他满身都是拷打凌虐过后留下来的伤,什么鞭子烙铁都上了,应该是被生生折磨死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慕想宸闻言一顿,这杜衡明面上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医,谁会这般跟他过不去?就算他真的跟三年前的太子亡故一案有所牵连,直接灭了口也就是了,又何苦折磨于他,以至于活活折磨至死?
六无情何尝不是这么想:“不知道,照理来说杜衡也应该是沈决明的眼皮子底下照顾着的,又怎会让他被人活活折虐而死却一言不发?”
“难道……是沈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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