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刚才已经观察过了,现在这个点老师们都在教室里上课,一楼其它房间都没有人,所以受影响的只有白敬宇一个。
她锁了校医室的门,快步从学校侧门走了。因为心虚,还差点绊了一下。
白敬宇屋里没开灯,刚开始吹风机不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吹风机过热烧了,后面开了灯,才发现是停电了。
他走出宿舍,发现对面两层的教学楼里是亮灯的,难道是这个吹风机功率太大,跳闸了?
白敬宇到处找这排宿舍的电闸也找不到,好不容易等到课间,他跑去找了严志高,严志高带着他跑到校医室门口,外面锁了。
“奇怪,下午上课之前我还看到陈医生了,这会人哪去了?”严志高摸出手机,给陈双打了过去。
陈双看到严志高的号码,轻咳两声,接起来:“严老师怎么了?”
“陈姐,我们宿舍停电了,我怀疑是跳闸了,想进校医室检查一下电闸,你在哪里,方不方便回来开一下门?”
陈双故意用焦急的语气说:“哎呦,真不巧,我这正去县医院补药呢,现在已经在公车上了。”
县一中和县医院是两个方向,一来一回得两个多小时。
倒不是说这小县城有多大,主要是这种小县城里的公车跟大城市里不是一个概念,城市里的公车每个站点会停车多少分钟,几点到达,都有个准数,但小县城里的公车更多的是招手就停的状态,而且兼带快递物流功能。前一站的人会拿着一摞农产品或是一笼鸡放上车,跟司机说拉到哪个地方有人过来接,然后给司机一块钱就行。
鸡鸭鹅这种小型的家禽都是常见的,严志高刚来时还跟一群小猪仔坐过隔壁,吓得他全程都没敢动。直到一个学期结束,他才慢慢习惯了这种县里的生活。
严志高又问:“那医务室的钥匙还有哪个老师有?”
“只有我这有一把。”陈双遗憾的语气恰到好处。
严志高看向白敬宇,摊了摊手,示意他没办法了,怎么地也要等上三四个小时,毕竟出去来回车程,陈双还要去医院采购药。
这些泡了水的零部件,吹干之后,起码还得晾上一天,才能让水汽完全蒸发掉。
一直开电吹风声音太大,晚上其他老师都回来睡觉,白敬宇不可能在晚上干活,他只有今天下午的时间可以把那些原件吹干。明天晾一整天,后天才能大致干透。
他刚才只吹了小一半的部件,要是再耽搁好几个小时,他真不能保证那些元部件今晚之前能干,更不能保证后天的展示不会出问题。
白敬宇直接拿过严志高的手机,跟陈双说:“陈医生,我是白敬宇。我那个掉进河里的箱子找到了,但里面进了点水,无人机的主板发潮会影响后天的产品展示,我得用电吹风把主板吹干。这个推广展示会县政府给了很大的支持,很多农民兄弟明天也会从各个乡镇赶过来,我不想产品在展示的时候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你看这样行不行,耽误你一些时间,你现在在最近的一站下车,我马上坐公车过去找你拿钥匙。”
白敬宇的话让陈双瞬间清醒,这个推广展示会可是她家文涛来主持的,文涛花了多少心思在这个推荐会上,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要是这姓白的机子在展会上出了问题,文涛也有可能会被领导问责。
哎呀,她刚才光想着给飞哥出口气,完全忘了文涛那一茬。
“那个,既然后天的展会对你们这么重要,那我现在回去好了。”
其实陈双也不是非得今天就要去医院补药,她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出来,不想让他们进医务室而已。
那头的白敬宇一听,感激得不行:“那太感谢你了陈医生,我就在严老师的宿舍里等你,你回来了过来叫我一声,我去修电闸。”
陈双一脸郁闷,应了一声“好。”
为了文涛,陈双只能在最近的站到下车,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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