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浑身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创业激情。本来种棉花是她无奈之下权衡的选择,如今却变成了她追求新生活的阳光大道。
这么一想,她对那片棉田,就充满了期待。
等余飞回到村里,大部分人家里都已经熄了灯。
农村夏天晚大伙还会在外面纳凉聊天,现在初春天气还有点凉,大家不愿意出来挨冻,再说现在已经到了准备春耕的时候,村里那些还种地的人家,已经开始着手买化肥,买农药,买种子这些事了,当然要早早休息,天亮去干活。
余飞走回自己家里,本以为父母已经休息了。没想到余妈还坐在饭桌旁搓玉米。
搓玉米是农村大部分人家冬天里干的营生,余妈眼睛不太好,以前她在家是喜欢边“听”电视边搓玉米。现在电视被讨债的拿走了,家里静悄悄的,只剩玉米粒掉落进盆里的声音。
“妈,你怎么还没睡?”余飞回到家,把给余美打包的饭菜放到桌。
余妈把玉米往盆里一丢,狠狠瞪着余飞:“我就问你一句,什么时候把钱我你哥汇过去?”
余飞看了眼她爸的房间,担心再吵起来刺激到他,余飞又气又急,压低声音跟她说:“妈,今天爸在场,所以我没跟你说实话。医生说了,爸脑子里有了个血块,不能再受刺激。如果爸再因为我们吵吵进了医院,这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半身不遂偏瘫都是轻的。咱家现在已经这样了,您能不能不要再因为我哥的事跟我闹了?我哥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有手有脚,他身的钱估计比我们家里现在有的都多,您就让他自己掏钱,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再在那老老实实待够15天,出来后他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在城里好好找份活干吧。”
余妈没想到自家老头现在竟然这么危险,到底是收敛了些,但依旧对余飞不依不饶:“你说得轻巧,那追债的虽然不来家里了,但肯定还在村子附近盯着,你哥怎么回来?海城什么都贵,你哥身那些钱能撑多长时间?你哥又没文凭,在家里也没干过什么力气活,你让他在城里找活,他能找什么活?搬砖扛水泥那是你哥干的活吗?你现在不是没钱,你有钱不给他寄,你就是自私该死。我今天去西头给你哥算了一挂,神婆说你哥现在被困住了,要是再出不来,还会有大劫,你要是不给你哥寄,今天谁也别想睡。”
听到她妈又去找人算命,余飞的火就起来了。
之前就因为她妈喜欢去算命,无论大小事,只要神婆说的,都奉为圣旨。她妈的眼睛原本及时到医院救治是可以恢复的,但就因为听了神婆的话,给生生耽误坏了。
那之后她妈消停了一阵子,没想到现在又开始去找村西头胡说八道装神弄鬼的神婆算命了。
看她妈已经讲不通道理了,加声音又高了起来,余飞再也忍不住,沉下脸给她妈下猛药:“到底是谁自私谁心里清楚。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您要是还不听,把爸给气出个三长两短来,我马就离开这个家,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余飞从来没说过要离开的话,现在一听余飞要走,余妈瞬间就慌了:“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想说走就走,没门!你要给我和你爸养老送终,不然我就去告你。”
余飞打断她的话:“随你的便。这些年我寄了这么多钱回来你比谁都清楚,该还的我已经还了。您要告我,我会把那些给你转过钱的流水都交出来,让法官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养你们。法官就算要判,也是先审判您那个游手好闲,没养过您和爸一天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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