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邻居还在张望,余婶没了刚才的烦忧劲,神气道:“听见了吗,这白总是来跟老二合作的,不是处对象。我女儿现在回乡创业,大小也是老板了,就算跟海城人处对象,那也不是高攀。”
白敬宇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余家,却是第一次见到余建国。
他面带笑意的喊了声“余叔好,我是小白,白敬宇。”
余建国看到这个举止得体,高大精神的小伙子,忙点头说:“你好你好,你看我也没法起身,只能坐在床跟你唠嗑了。”
看余叔一脸歉意,白敬宇赶紧拉了张椅子,坐到了余建国的床边:“余叔您就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您是这十里八乡种棉花种得最好的,以后我和飞哥种棉花,还得请您给我们做种植指导。”
余建国看他语气真诚,对自己这个病人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嫌弃的样子,心里对这个年轻人瞬间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笑着摆摆手:“我那些都是过时的东西,不敢瞎指导。”
“经验是在无数次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宝贵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就拿实际种植中判断虫害和草害来说,您肯定比我们强。”
余飞把水拿进来,听到白敬宇这么说,心下感激。再看向自家老爸,果然脸的褶子都张开了不少。
一个家里的顶梁柱,最难过的事莫过于有一天成了家里的废物,自从躺在床开始,余建国心里就布满阴霾。而在知道自己还“有用”的时候,余建国才打从心里高兴起来。
本着为女儿撑腰的想法,也不谦虚了,说:“这话你可说对了。我种了几十年的棉花,这棉田里的虫害和草害我不说全见过,也见得八九不离十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辨别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谢谢爸。”余飞对他爸肉眼可见的改观,是打心里的高兴。
“谢谢余叔。”白敬宇也道谢。
余建国有些不好意思了:“谢啥,还不知能不能帮忙呢。”
关系融洽了,话题就顺畅了。
白敬宇说让余叔指导不是为了让老人开心,口头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要跟余叔取经,所以就跟余叔聊起了棉花管理的情况。
对于大部分靠机械的智能农业来说,播种喷药和采摘这类重体力活的确是有优势的,但像清除田间的草害这种需要复杂的辨识过程的清除,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毕竟电脑还远远不如人脑,没法马从一大堆相似的绿色作物中,判断出哪一株是跟棉花争抢营养和阳光的“草害”。
而这些杂草一般在苗期和蕾铃期盛发,如果不及时去除这些草害,棉株在生长过程中空间就被压缩,不仅缺少营养,处于生长劣势,还严重影响棉株后面的生长和结棉。
不仅如此,杂草还是棉花主要病虫害的中间宿主和主要传播介体。要是棉田让它们占了,不仅棉株没有空间和养份,还会诱发病虫危害。而棉田除草又是个费时费力的活,目前比较传统的办法,是人工防除和物理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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