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在车后面,一走就是一天,虽然太阳还不算毒,但不停的走,两人也热得够呛。
夕阳西下,机器铺最后三条薄膜带,完成了这六百亩地的耕种和覆膜工作。
白敬宇和余飞关机器,同时歪坐田埂,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余飞目光所及全是一行行条理规则的薄膜带,机械化的播种和覆膜,让地块的薄膜看起来整齐划一,她瞬间觉得这两条腿走麻了也值了。
她现在对于这个棉花农场充满希望,每天看着这个一天一个变化的棉花农场她就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这片土地不会辜负任何一位勤劳的农人,她希望自己的辛勤,能早日换来等价的回报。
白敬宇偷偷走到拖拉机驾驶室里,脱掉了他左边的鞋子,果然从里面磕出了好几块小土块。这一路把他的脚垫得生疼。余飞不在,他又摘了左边袜子,果不其然,脚起了好几个大水泡。
他忍着疼,把袜子和鞋给重新穿了回去。
刚穿好,余飞就走过来跟他说:“你先在这休息会,我去去就回。”
白敬宇没问她去干吗,这里虽然不至于是荒郊野外,但的确没个像样的厕所。他们每次个厕所,都要走出去好远,确定对方看不到才蹲下解决。
白敬宇在车闭着眼眯了一会,顺便给自己的脚好好放松一下。
或许是因为走了一天,的确累坏了,这么打着盹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朝他走来,而此时天已经全黑下来了。
白敬宇打开车头灯,看清走来的人是余飞,他从车下来,也没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毕竟是女孩子,干什么需要的时间都会长些。
风已经明显比早的要大了,白敬宇对走近的余飞说:“你在车休息会,我去给薄膜再盖点土我们就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盖完了。”余飞把手里的工具丢进拖拉机的工具箱里。
白敬宇看她一脸疲惫,有些吃惊道:“你刚才是干活去了?”
“嗯。”她拿出水杯,一口气把水喝完。
“你怎么不叫我?”白敬宇有些懊恼,他恼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让她一个女人自己去把收尾的活干完了。
“也没多少活,我顺手就干完了。”余飞故作轻松说完,手臂都差点抬不起来了。
她其实哪是顺手就干完了,她是刚才看他在走路的时候就一瘸一拐的别扭,知道他脚肯定起水泡了,所以后面的活也就没叫他,自己去把活全干了。
白敬宇看了眼时间,他记得他们播完是四点半,现在都快六点了。想到他睡了一个多小时,而她一个人干了一个多小时,他真是越想越郁闷。
看她放个水杯都费劲,他没好气的帮她放好:“还能不能开车了?”
“坐一会缓缓再走。”余飞现在手一直在打颤,她是得好好休息会。
白敬宇下了车,拿着手电筒,忍着脚疼,又开始检查还有没有没干完的地方,最后发现她都全干了,这样一看,他又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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