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端坐主位,白初夏无聊地喝茶。
只不过,一道纱帘遮挡住白初夏的真容。
叶昇凯扫了眼那纱帘,隐约可以看见白初夏纤瘦的身形。
叶昇凯总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暗中吐槽,这丑八怪还算要脸,知道自己长得丑,就躲在纱帘后面藏住丑脸。
叶昇凯不再拖延,谁知道白初夏会不会再搞“跳池塘”的把戏?
“白初夏,你别忘想高攀我叶家。你容貌丑陋,未婚先孕,还对自己的亲妹妹下狠手,我叶家就是收养一条狗,也绝不会让你踏入叶家!”
他的话又狠又绝。
本以为,白初夏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哪知,纱帘后的女子只随意地把玩着茶具,似乎在泡茶,嗓音略低:“你别后悔。”
白初夏刻意压低嗓音。
叶昇凯被她平淡的语气逗乐了,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后悔?我叶昇凯将来就是饿死、冷死、死外面,也绝不后悔和你这恶毒女人退婚!”
他将来要迎娶的女人,是在蓉城酒店门口惊鸿一瞥的明艳女子!才不是白初夏这品德败坏的蠢货。
叶昇凯豪迈地掏出一张银行卡,摔到桌上:“这卡里有一百万,我施舍给你。”
叶昇凯打听过,白初夏这些年在偏远山区苟延残喘,生下孩子后,这恶毒女人居然把孩子抛弃!这一百万当做是退婚的补偿,足够白初夏在乡下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纱帘内,白初夏无聊地摇晃茶杯:“一百万?”
叶昇凯倨傲开口:“一百万,你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该知足了。”
白初夏微点头,的确,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一百万了。
白初夏覆上茶杯盖,一字一句道:
“好,我答应退婚。”
叶昇凯冷哼:“算你识相!”
叶昇凯转身离去,今天他就要向蓉城所有人发布声明——他已经和白家长女白初夏退婚,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他还要去找寻找那位明艳的女子,热烈追求,娶她进门!
书房门打开,温润的气流吹拂进来,微风吹开薄薄的纱帘,如果叶昇凯能回头,他一定会看见白初夏明艳动人的侧脸。
茶雾朦胧,一个抬眸,足矣颠倒众生。
白父起身,瞥了眼白初夏:“算你识相,这张银行卡你拿着,从此以后你和我白家再无瓜葛!”
他白家好歹是清流人家,白初夏伤风败俗、未婚先孕,留在白家只会让白家蒙羞。
再说,白初夏是陶青和野男人的种!他替外人养女儿十八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白初夏摇头:“不要银行卡。”
卡里才一百万,还没白啾啾的过年零花钱多。
“你别不识抬举!”白父以为她要赖在白家,语气强硬,“今天就滚出我白家,别再出现,脏了我白家的门!”
白初夏站起来,拂去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婚我已经退了,我母亲当年留下来的那块药圃,还给我,”
白父皱起眉:“你居然知道药圃?”
白初夏的生母陶青,曾是隔壁G国中药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后来陶青对白父一见钟情,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她,嫁妆只有一块药圃。
“药圃已经租给蓉城的王家。”白父不愿多提,“签了三十年的租赁协议。”
言外之意,这药圃不可能交给白初夏。白家主要做服装产业,每年利润过亿。而租售出去的药圃,每年也能带给白家千万的收益。
白初夏连书都没读过,肯定不会做生意,白父才舍不得把药圃交给她。
白初夏则是琢磨着王家。
刚好,她过几天要去给王家的老太太治病,登门造访,想办法这块药圃赎回来。
白初夏脑海里已经有了打算,头也不回离开白家。
白父颇为意外,他甚至都打算让保安把人赶走,白初夏倒是自觉,主动离开。
白父回头,注意到纱帘后的木桌上,有一碗泡好未动的茶。
茶香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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