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听了程微月的话,眼底显出无限的悲凉,嘴唇微微颤抖,却过了好久也说不出话。
“政叔?”程微月惊愕张大眼睛,心里隐隐浮现不祥的预感,“逸阳出事了?”
李政无力的垂下头,微微点头。
程微月在心底作了最坏的打算,屏住呼吸平静的问,“死了还是怎么了?”
李政连忙抬起头,摆着双手,“微月,你放心,政叔再不济,也不会让逸阳伤了性命,只是,唉...”
李政叹口气,“只是少爷他去年就被学校开除回国了,回来后一直也不好好读书,大学都没考上,一直和一些纨绔子弟混。”
程微月轻轻吁口气,只要命还在就好,“可是,我几天前晚上去过叶家,怎么没有见到您和逸阳?”
“那天逸阳少爷和几个富家子弟在酒吧刷夜,我在那里守着他,所以并不在家,其实少爷他很少回家,总是夜宿在各个酒吧夜场。”
难怪,视频监控里也没有看到他和政叔,程微月点了点头。
“那今天呢?奶奶的冥寿他也不来?”程微月想到叶晋和叶幽月在叶家人和宾客面前的殷勤表现,不禁微微皱眉。
李政望向白轻菊的墓碑,声音里透着悲凉,“逸阳少爷昨晚喝醉了,一早怎么都叫不醒...”
程微月有些失望的握了握拳,她离开的时候,这个弟弟不过一岁半,怎么也没料到会这么不成器。
李政察觉到程微月的失望,“微月,逸阳少爷性子想大少奶奶,很沉静,有什么都藏在心里,头脑也很聪明,并不是真的不懂事儿的人,只是,在叶家,没人真的关心他,我想,少爷他是因为心里苦,才自暴自弃的。”
“他爷爷和爸爸呢,不管他?”程微月皱了眉,逸阳是叶城的长房长孙,叶辉唯一的儿子,应该得到加倍的关爱和栽培才对。
李政摇摇头,“老太爷和老爷对这个儿子不上心,老爷,唉自从你母亲去世后,老爷就好像对谁都不关心了。”
哼,自私自利的人,自己儿子都不顾了,程微月烦心的把手里的机车钥匙抛了几抛,“政叔,您先回去,我找机会和逸阳谈谈。”
也不知道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能不能听自己的...如果不听,就打到他听。
“诶,微月,拜托了,你是他最亲的亲人了,那我先走了。”李政说完,对着白轻菊的墓碑鞠了三个躬,便要离开。
“政叔,”程微月连忙叫住他,“有一件事,我要确认下,”程微月微微停了停,“嗯,怎么说呢,你在叶家,见到过,一条蛇吗?”
“蛇?”李政毫无头绪的摇摇头,“也许花园里会有?毕竟叶家那么大。”
“不是,是...,唉,算了。”程微月轻轻摆头,也许是姑姑胡乱想的,毕竟她才只有四五岁的智商,搞错了也是正常。
“嗯,老太太,大少奶奶,还有汪慧琴,都怕蛇,叶家绝对不会有蛇的。”
“汪慧琴怕蛇?”
“是的,我陪逸阳少爷出国前,亲眼见过她给上门收费的灭蛇虫的公司付账,说是叶家花园大,绝不容许有蛇虫鼠蚁这些东西,她最怕了。”
汪慧琴亲自付账?这管的也太细了吧。
程微月心中一动,“政叔,是哪家公司,您还记得名字吗?”
李政认真想了想,颓然的摇摇头,“我只记得当时那家公司的车身上有金色的太阳花标志,其他的就没印象了。”
程微月点点头,金色太阳花,这就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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