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搜一下他的身,不能大意。”星剑嘱咐道。
车里突然被塞进来个人更挤了,在老头被抛进车里的第一时间,秋桐就将人按在车板上了,先捏身骨,再探脉搏,最后来了个大搜身。
那老头动都动不了,还奄奄一息的喊着:“姑娘不可啊,授受不亲,不可啊......”
十足的被占了便宜的怨妇口吻。
夏小月玩味一笑:“您还挺有骨气,既然授受不亲,刚才为何向我抛媚眼?”
老头上气不接下气:“误会,误会,那是...那是.....”
声音小到得仔细辩听,即便如此,也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嘴唇蠕动,但很难再发出声音。
“刚才您藏在柴火里的姿势很神奇,一般人摆不出来那个姿势,不愧是能藏在两捆柴火间不露身形的男人,所以我才接您上车,想好好的夸夸你......”
老头眼神有些涣散,只胸腔不断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却难发一言。
“夫人,找到了。”
秋桐从老头随身的小包里找到了官文和圣旨。
夏小月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嗯,身份确认了,你看看他还有救么?”
秋桐给老头检查了一遍,皱眉说道:“肋骨断了两根,腿上也伤的严重。”
“伤的这么重?这帮人也太不尊老爱幼了!”
“星剑大哥!尽量挑平稳的路走,小心打了瓷器!”
星剑喊了声‘遵命’,便赶车马车朝顺山县的大门而去。
而车上的两人便开始给老头喂水,盖毯子,简单的处理伤口。
老头也是真的惨,夏小月都同情的快哭了,一把岁数了,拖着一条发炎溃烂的伤腿,又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摔伤了两根肋骨。
因为受伤感染而发着高烧,又不知道几天没吃没喝了,还能以诡异的姿势完美的藏匿在街道的柴火里,朝她的车架弹弹弓,简直坚强到让人落泪。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夏小月感慨道。
“士兵们把顺山县搜的底儿掉,结果这老先生就藏在街道中央,在他们眼皮底下......”
“运气更是好到爆棚,恰好我们今天来顺山县,大长脸那个倒霉催的又找麻烦,我又自报家门,而这老先生又刚好藏在旁边。”
就连秋桐都点头承认:“他的运气真的很好。”
“是啊!不过他应该到州府去上任才对,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看他这样子像是逃命的。”秋桐回答。
“嗯,一个苦命的人演绎的苦命故事。”
不久后,马车速度减慢,星剑说道:“夫人,前边出城要查车。”
给老头包扎伤口的两人手上一顿。
现在的顺山县真的是乱的不能再乱了,夏小月打开一侧车门看了一下,县城门口的车辆大多都往回走,在出城需要检查的时候,很多人为了避免缠上麻烦,选择不出城。
而家住城外不得不出城的,只能硬着头皮让士兵搜来搜去,呵斥着妇人和小姑娘们露出脸和头发。
门口的士兵多不胜数。
当马车到达城门口时,被身穿甲胄手握长刀的卫兵拦下。
但他们看到车厢上的‘肖’字时,面露些恭敬,一个卫兵上前询问:“可是肖监军的车架?”
星剑从怀里掏出一块拴着黑色绳子的木牌,展示给卫兵看,对方恭敬的拱手,然后就是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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