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看着眼前之人,不仅有些头疼。
顾铭城还是皇子的时候被迫纳了一位侧妃,就是现在站在她眼前之人——于诗敏。
于诗敏是相府的三小姐,但在相府并不受宠,反而处处受人挤压,只因她不是嫡出,而是丞相一次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与相府主母身边的大丫鬟所处,是以相府的人都瞧不上她这位小姐。
而当时顾铭城的处境与于诗敏相差不多,但好在先帝重情,虽不是很喜欢他,却毕竟还是他的儿子,于是便赐下这桩婚事,当时的顾铭城自然反抗不了,于是被迫纳妃。
于诗敏此刻已是皇妃,她是顾铭城原来的侧妃,顾铭城现已是九五之尊,她的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江翎一挑眉,神色淡淡:“于诗敏?你有事吗?”
“呵呵~姐姐这是在皇上那里受气了吗,听这语气,似乎是心情不好?”于诗敏声音细细柔柔,她轻笑一声,玉手执绢微掩红唇,精致的面容满是春风得意:“也对,任谁被自己一心一意对待七年的男子拒绝,都会心情不好的,何况那还是皇上,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一个整天只知道在阴暗角落里杀人的暗卫头子也敢痴心妄想得到皇上的爱?你觉得你配么?”
于诗敏眼带嘲弄,这七年江翎的所作所为顾铭城看不出来,但不代表同为女人的她看不出来,她江翎分明是喜欢顾铭城。面对这最有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她自然是把江翎当做头号大敌来对付。
江翎手指倏然收紧,原本淡然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缝,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痴心妄想么……
“我不配?那你就很配吗,于诗敏,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他顾铭城的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配这个字?可笑!”江翎声音冰冷,看着于诗敏精致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她冷笑一声,直接错身而过。
“江翎,你!”于诗敏死死的盯着江翎的背影,原本柔美的面庞在此刻变得阴沉无比,她咬牙切齿道:“你给本宫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本宫!”
她生平最讨厌妾这个字,她嫁给顾铭城之前虽是相府的三小姐,却因为母亲的缘故不受待见,本以为嫁给顾铭城之后便可摆脱之前的困境,虽不至于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也不像在相府那样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可她错了
顾铭城虽奉旨娶她,可也当真是只娶她,除了在成亲当天她见了顾铭城一面,此后的两年里,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仿佛他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位侧妃。
而被顾铭城忘了的于诗敏也只享受了一段时间的侧妃待遇,那些伺候她的下人们见自家殿下对新来的侧妃不理不睬,便也开始壮着胆子阳奉阴违,于诗敏知道也不气恼,只要还能使唤的动他们,她便不予计较。
奈何这些下人看她好欺负,胆子便越来越大,连表面功夫有时候都懒得做了,私底下更是一口一个妾的议论她,不仅说她,连带着她母亲也不放过,直至有一次被她听到了,她出口训斥,那奴才还不知悔改,竟当面顶撞,笑话她。
她气的发抖,直接当场打杀了那个奴才,后面一干参与了的奴才也逃不过责罚。
此时惊动了顾铭城,才就此作罢。
此后那些奴才便再也不敢欺负她,更不敢说妾这个字了。而顾铭城许是见她太可怜,也为她正了名。
从那时她才算是当上了顾铭城真真正正的侧妃。
“娘娘!娘娘!您弄疼奴婢了。”
于诗敏被惊呼声唤回思绪,她侧头看去,身边丫鬟已是惨白着一张脸,她轻扶自己的手背上已经被她抓出几道血口子。
她松了力,拿手绢轻轻搽拭自己的玉指。
许是自己想起往事太过用力,这丫鬟受不住才出声的。
“娘娘,您没事吧?”那丫鬟见主子神色有异,顾不得自己疼痛,连忙问道。
“无事,走吧!”
江翎回到屋,将门猛的关上,她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手里提着的酒壶也咕噜咕噜滚到一旁。
她抬手捂住眼睛,声音有些自嘲:“原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她本也不是柔弱的女子,但现在却无比的希望有个人能安慰安慰自己,让她能够痛哭一场。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七年时间,她已经形成控制情绪的习惯,即便现在她的内心已经溢满悲伤,她想放纵自己哭一场,却依然只能木着一张脸。
江翎眨了眨眼睛,抬头盯着房顶出神,目光有些空洞:“现在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翌日
顾铭城刚一下早朝就听到侍卫来报说江翎收拾行李准备出宫。
顾铭城长眉一皱,薄唇紧抿,原本冷峻沉着的面容,此时看着竟有几分怒气。
谁让她出宫了?现在做事连他也不通报了吗?
若不是他有心让人注意着她,只怕她离开了皇宫他都不知道。
离开皇宫……
想到这儿,顾铭城忽的有些难受,脸上怒意不觉多了几分。他阴沉着一张脸,连朝服也不换便直奔宫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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