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站起来向杨一斌鞠躬道歉，认怂道：“大哥，我知道错了，刚才不该咄咄逼人，给您添麻烦了，我向您道歉，以后老实本分做人。我不敢砸自己车，我更不敢要您的钱，求您原谅我，今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以后我保证洗心革面，再不这样。”

杨一斌看都不看他，用手指轻抚程颐畅的指甲，滑滑的，挺好玩，半晌才说道：“还不够，你没有向我的女伴程小姐道歉。”

苗悦认怂了一次以后，后面反而放的开了——

“程小姐，真对不起，刚才也给您添麻烦了，我为刚才的无礼，以及给您带来的困扰，向您道歉。”

一边说着，一边一躬到底。

程颐畅没说话，而是看着杨一斌。

杨一斌又慢悠悠地补充：“你还没有向店老板道歉。”

苗悦脸色有点难看，他刚才是朝老板喷了两句食材不新鲜不卫生什么的，就这也要道歉？

但看了眼杨一斌看似云淡风清，不动声色的脸庞，他还是低头了，老实走到店老板面前道歉。

向杨一斌和他女伴道歉还好，向一个烧烤店老板道歉，就有点伤到富二代苗悦的心了。

他默默回转自己桌前，再次请求杨一斌谅解。

杨一斌说道：“你把烧烤钱留下，就可以走了。”

苗悦总算聪明了一回：“是，我明白该怎么办。我会以您的名义给老板转一笔钱，用于结账，如果还不够的话，再请您补足。”

杨一斌点头，苗悦才如释重负，给店老板转了一笔3万的款子，这是他身上一多半的零花，一杆子就交代到这里了。

他心头在滴血，随即匆忙从店里离开。

他那女伴还回头朝杨一斌抛了个媚眼，示意桌子上留有她的号码。

这女生整个脸部都动过刀，看起来一点都不自然，杨一斌毫无兴趣。

倒是程颐畅还专门把纸条找出来，笑嘻嘻地拿过来，不过她可不手软，也不给杨一斌看，直接就用他的打火机点着烧光。

杨一斌看的想笑，这姑娘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其实也是挺聪明的，而且有性格。

老大爷选完了串回到座位，便向杨一斌高声道谢。

杨一斌递了一支烟过去，说道：

“大爷，你少吃肉，年龄大了吃肉多了不好。”

老大爷顿时吹胡子瞪眼：

“胡说，越老越该吃肉，因为越吃机会越少。年轻才应该少吃，吃多了浪费，还容易成胖子。”

程颐畅哈哈大笑：“大爷，你刚才不是说才32岁吗？那不是挺年轻的嘛。”

老大爷顿时一顿心虚：“嘘，我刚才谎报年龄了，你们别跟别人说，其实我37岁了。37的程序员，像我这么年轻的还有吗？”

“大爷说的对，你在程序员里面肯定是最年轻的。”杨一斌笑道。

等烤好的东西上来，老大爷一边吃，一边跟他们俩吹牛。

这大爷天性幽默，爱闹腾，把两人逗乐了好几回。

在跟店老板确认了那笔3万的现金足够支付现下店里的费用，还有不少剩余后，杨一斌摆摆手，让他把钱都收下。

杨一斌携程颐畅走之前，跟大爷说道：“大爷你这么有趣，你开直播吧，我去打赏支持。”

大爷若有所思，说要考虑考虑。

杨一斌便给他留了个微信号，决定直播的话，就可以给他留个言。

……

杨一斌驾车沿着高架往外滩行驶。

这时正是凌晨4点左右，漫天星斗闪烁，夜色微凉，路上一改白日喧嚣，很安静。

车开的很快，凉风灌进车中，令人充分体会到风驰电掣的速度感。

程颐畅靠着副驾的座背，说起刚才大爷抢串时那神鬼难测的速度，笑的整个人都东倒西歪，不小心满头秀发抚中了杨一斌的右臂，柔顺清凉的触感，还有一缕缕发丝的清香萦绕在他鼻端。

这姑娘可爱的像个小精灵。

杨一斌把车速放慢，从高架下来，开到一段路灯昏暗的路上时，程颐畅似乎笑累了，这时把秀发拢一拢，然后白皙娇嫩的脸庞轻轻靠在杨一斌的肩膀上。

些许温热和发香传来，杨一斌有点心动，但还是很稳地在开车。

程颐畅嘻嘻笑着，故意向他的额前发吹了口气，那屡头发荡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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