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金陵帝都的局,也逐渐一步步拉开序幕,也在一步步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
凤丹玉站在那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面前,所有加一起,一共六十六具尸体,是被灭门的陈府两倍,那个人是在双倍奉齐南对他们欠下的所有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个人....是真的回来报仇来的啊。
她看着眼前的惨不忍睹的尸体,不忍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似乎在决定什么,又似乎是在准备什么,许久之后,再睁开眼睛,凤丹玉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坚定还有奋不顾身。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绝对绝对不会允许。
牢房里面,孙玥安静的坐在幽暗的地牢角落,听着那守牢的侍卫说昨夜尊贵的李夫人被人废了双手,一双手的手筋被人硬生生的挑断,自己的鲜血溅了一脸,惨叫声整个牢房都是,如此大的动静。
偏生驻守整个牢房的侍卫们都睡得格外的死,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李夫人耷拉着双手,脸色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未动刑,却被人废了双手,幕后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迷倒了守牢房的所有侍卫,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连带着玄奇阁又死人的事情,再一次掀翻了整个李府,也再一次传回了金陵帝都。
上书房里,“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砸东西的声音,在王宫的书房响起。
“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开膛刨肚?被人悬挂城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们带回来的消息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朕,有人在向朕示威?在向朕报仇吗?你们简直荒唐.....”
他是齐南的王,是齐南王朝的掌权人,手里握着数以万计的人的性命,他是齐南的天,纵然有仇,面对仇家,他也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如今竟被一介小民直接挑衅在了自己的头上,简直可笑。
书桌前跪了一地的大臣,个个将自己的脑袋压的死死的,不敢抬头去看上面的人,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再触碰霉头。
过了片刻,齐南王似乎也不怎么气了,坐回了自己龙椅上,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大臣,说道:“王尚书留下,其他的都滚...”
听到这一句话,那些个大臣顿时如释负重一般,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高喊着:“臣告退....”匆匆而去,诺大的书房的便只剩下了齐南王的贴身公公还有齐南王和那一名一直跪在地上的王尚书。
看着王尚书,齐南将桌子上的信封一把扔在了王尚书的面前,说道:“王尚书,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闻言,王尚书佝偻着自己那已经弯曲的腰板,连连磕头道:“请王上恕罪,请王上恕罪.....是臣教子无方,是臣教子无方.....”
齐南王冷哼一声:“你倒是明白教子无方,”顿了顿,齐南王面色不悦的看着王尚书问道:“对于玄奇阁杀手屡屡被人杀的事情你怎么看?”
似乎没有想到话题会转换的如此快,王尚书有些惊讶,随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急忙恭敬的回道:“回王上,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蹊跷,六十六具尸体加上留下来的话语,无一不都在昭示幕后之人对齐南有着莫大的恨意,如此挑衅,加之那种种迹象,还有陈府大人乃曾经是长孙门生,除此长孙家之外,臣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为陈府如此做....”
言罢,齐南王的眼睛忽然就微微的眯了起来:“你是说长孙家还有人活在这世间?”
王尚书立马回道:“也不外乎没有这个可能性,平王....哦不....齐平伏法前,王上您可还记得他留下的字句....”
“渊安显,五洲王,将军祠,青渊城....字字句句都显长孙家,而今纵然十年过去,长孙家当年本家的人都已经全部伏法,可也不得不防漏网之鱼的存在啊,王上.....”
闻言,齐南王不说话,沉默了半晌,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许久之后,才道:“尚书觉得自己的女儿,朕应该怎么处置?”
王尚书抬头,惶恐的看着齐南王的背影:“王上....”
“趁此召回帝京吧,你女儿在帝京才大有用处不是吗?”
......
而边城李府,排除李夫人身边种种的原因之后,于是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同样在隔壁牢房之中的孙玥身上,嘴里叽叽咕咕说着牢房守卫森严,想要进去很难很难,现如今当今世上轻功最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人乃是北临邑,可是北临邑身在西北,不仅不认识李夫人,就算认识,又怎会对李夫人一介小人物动手?
就算要动手,北临邑摄政王的名头一出,多的是为北临邑出手的人。
而余下的五洲排行榜的人,除了一个丰行乾和凤丹玉,在齐南,其他的都散落在五洲四国之中,丰行乾和凤丹玉更是没有任何的动机和目的。
于是唯一便只剩下了和李夫人有恩恩怨怨的孙玥,刚好有恩怨,刚好同在牢房,又刚好孙玥会武功,如此一切都对的上了不是吗?
孙玥便成了那个最有嫌疑的人,被人推搡着从牢房里面出来,到达李府的时候,孙玥老远的就听到李思彤那一声声带有哭泣的呐喊。
“母亲,母亲....母亲啊....”
孙玥听此,嘲讽的笑了笑,被人推搡着跪在了丰行乾的面前,孙玥抬头,看着主座上的丰行乾,看着那个人满是意味深长的大眼睛,低眉顺眼,收回目光,行大礼,磕头,高声喊:“奴婢参见侯爷,侯爷万安....”
丰行乾听着孙玥的行礼的声音,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故意不去看孙玥,问道:
“昨夜你在哪里?”
孙玥抬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丰行乾:“奴婢不是一直在牢房里面吗?不是侯爷亲自下的命令吗?”
闻言,丰行乾又将目光落在了孙玥的身上,孙玥仰着脑袋,注视着丰行乾,眼神无辜而又清澈,丰行乾看着孙玥,带着冷冽的寒意,直射孙玥心里面最深处。
昨夜.....这女人在哪里?干了什么?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知道的明明白白,只是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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