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回京了,小侯爷回京了....”
这样的话一直在金陵都城的城门响着,关是从那些欢呼声之中就能够听得出来,那些人的开心还有雀跃,金陵都城的百姓就是这样,最最敬重的人除却当今的王上,便就是那镇守在边疆之上的将军,将军保家卫国,护佑他们免受战火纷乱,才得以让他们在自己的身后,过着叫卖,又热闹的生活。
没有将军镇守边疆,战火纷飞,家园被毁,近在咫尺,这样的道理,长孙玥也早就明白知道了,只是看到如今的画面只是觉得着实有些可笑罢了。
丰行乾被簇拥在人群的为首,走向城门,那里站着许许多多当今齐南王朝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就连王庭的统领徐州将军都来了,可想而知,如今丰行乾在齐南的地位有多高。
长孙玥跟在丰行乾的身后,看着那些过往的故人,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尽力的让自己忍着,将那满腔的怒气还有恨意,都死死的压制住在自己的胸腔,然后逼迫他们一点一点的归于平静,平静到,可以正面直视他们,而不露任何破绽。
“参见侯爷....”
这样的行礼声,在丰行乾走到徐州的面前,顿时齐声一片高喊着,丰行乾站在人群首,目光犀利的扫过那人群之中埋头,拱手作揖行礼的一些大人,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充满了冷笑还有嘲讽,随即他又很快的将自己的神情都尽数的掩盖了的下去,又恢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嗓音低沉的说道:
“诸位大人可是折煞明月了,快都起来,都起来....”
笑嘻嘻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着,丰行乾甚至还出手的去扶了扶那些个大人,尤其是为首,同徐州站在一起的那位大人,笑嘻嘻的说道:“父亲倒也不必如此,您这样....明个儿金陵的人就该说我不孝了,快起来快起来....”
丰富天看着自己的儿子,就没来由的一阵怒气,那看着自己儿子的神情,隐隐都有要发怒的意思,却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丰行乾道:“侯爷哪里的话,官场之上没有父子,只有臣,侯爷折煞老臣了....”
丰行乾闻言,嘴巴一张,又要说话,却被站在丰富天傍边的徐州将军打断了:“小侯爷万安,前去边城数月,至今才回归,舟车劳顿,辛苦小侯爷了....”
丰行乾听着徐州客套的话,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扶了扶徐州一把:“将军哪里的话,都是明月应该的做的本职之事,只是难为将军百忙之中还前来接应明月,明月实在是折煞了....”
徐州最是讨厌这些虚以委蛇的惺惺作态,听到丰行乾的话,也没有过多的再继续客套下去,只是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那便再辛苦小侯爷一下了,王上急见....”
“将军不说,我也是要进宫的,这边就劳烦了徐将军了....”
话落,丰行乾便要跟着徐州前往王宫,却又在走出两步的时候,转过头来对着一直跟在丰行乾身后不说话的长孙玥说道:“玥玥,你先跟松山回府,我很快就会回来....”
闻言,长孙玥顿时就停下了跟随丰行乾而去的步伐,冷漠的点了点头,徐州很奇怪,众人也都很奇怪,丰行乾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温和,语气怎么这么温柔,要知道,丰行乾在金陵帝都出了名的玩世不恭,阴晴不定,翻脸可比翻书还快的,怎么去了一趟边城就转了性子了?
于是众人不由得好奇至极,纷纷将目光都投向了长孙玥,只见眼前的姑娘,一身黑色素衣在身,身材高挑,一张脸虽也看起来很漂亮,可是却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只让人感觉到冷,无比无比的冷,冷着一张脸,微垂着自己的头,垂下的眼睑,掩去那姑娘眼里面所有的情绪,全身上上下下,唯独最能够让人印象深刻的,便就是那一根长长白绫。
那长长的头发被挽起,任何的装饰都没有,唯独有的只有那一根长长的白绫束在头发上,一根白绫,一身黑衣,这样的装扮,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没有任何的美观,有的只是那无尽的诡异感还有冷,彻骨的寒冷。
众人疑惑的目光的太过灼烈,也不前进了,就那样怀揣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长孙玥,长孙玥也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于那些人身上疑惑又灼热的目光,慢慢的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长孙玥没有看徐州,没有看丰行乾,没有看那些目光灼灼的众人,只是透过那层层人群之中,将目光落在了那人群最后面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那个人站在人群的后面,穿着齐南王朝文品大人的朝服,一张脸温和白皙,眉清目秀,面若皓齿,一双眼,含着晶莹的泪光,还有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着长孙玥,一直看着长孙玥。
隐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长孙玥看着那个人,触及到那个人的眼神,什么表情也未有,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丰行乾,连话也不愿意多说的一句。
丰行乾见众人都是这般怔愣的模样,又看了看长孙玥,触及到长孙玥那已经要紧握成拳的手,丰行乾心里一急,伸出的手,急急忙忙在徐州的面前晃了晃,趁着长孙玥没有发火掀翻了整个金陵前,急忙说道:“徐统领见谅,这是本候的新侍卫,脾气性格冷漠的很,见谅见谅,王上不是急着召见吗?那走吧....”
听到丰行乾的话,众人明了,于是纷纷将看向的长孙玥的目光,纷纷都收了回去,然后跟在丰行乾的身后,朝着王宫走去,却还是忍不住向长孙玥频频的投去的探究目光。
不是他们这群老不死的八卦,是实在觉得奇怪和疑惑。
眼前的这位姑娘,竟然能够得丰小侯爷如此厚待,这怕不是有什么吧?
还有还有,这姑娘穿的也太怪异了吧,哪有一个好好的姑娘要往自己头发上束白绫的啊,那不是家中有人死去才会这样做的吗?
真是怪哉,怪哉,怪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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