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滤溪则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满头华发,看上去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两人转了几圈,刘滤溪率先回到休息室。
他毕竟年纪大了,再说了,作为阅卷组的负责人,他其实也不需要一个个的去评阅,他只需要坐在休息室等着,等那些青年教师把优秀的卷子挑出来之后,再看不迟。
之所以忍不住要去转几圈,实在是,良才难觅。
他年纪大了,想要传衣钵了,怜才、惜才之心很重很迫切。
这些年,西大艺术学院在同类院校中的排名,一年比一年靠后,所能够招收到的考生水准,也可想而知。那可真是老头儿的那啥,一年不如一年啊!
白如璧转了几圈之后,似乎也累了,来到休息室之后,就叹息道:“今年的考生水准比往年略有提高,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能来咱们西艺啊?”
刘滤溪点点头,也忧心忡忡的跟着叹息:“是啊!那些出彩的艺术生往往都同时报考好几所院校,有更好的选择,他们一般不会来咱们西艺的!
还真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这种恶性循环的局面,何时才能杜绝呀?”
白如璧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刘教授您说的对呀!咱们西艺这样下去确实不行啊!
咱们毕竟是综合性的艺术院校,咱们除了美术专业,还有音乐,舞蹈等其它专业,杂七杂八,就像个大杂烩,对优秀考生的吸引力不足。
我看啊,我们很有必要改变一下思路,我们应该效仿田忌赛马,放弃我们的头部专业,把最优秀的生源输血给设计专业,打造西艺最具特色的大设计……”
白茹璧的这种过激言论,也不是第一次阐述了,刘滤溪对此并不陌生。
哪个教授不希望自己的专业辉煌?
可是像白如璧这样到处嚷嚷,想要以自我为中心的,还真没有。
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此人自我,自私,而且没皮没脸。
说这种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冠冕堂皇,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汗颜。
刘滤溪非常的有涵养,不想和白如璧做无谓的争论,便岔开话题道:“这个问题,咱们两人,那是白说,那是校长和院长们该操心的事儿,咱们还是先操心操心咱们负责的阅卷工作吧!
我再出去看看,我这人啊,老了老了,爱才之心反倒更重了,生怕外面有沧海遗珠啊!”
说着,刘滤溪走出了休息室。
看见他出来,一名青年教师迎上来:“刘老!高分考卷已经整理出来了,我正想请您前去过目。”
刘滤溪点点头,喊上白如璧,三人一起走向会议室最前方。
会议室最前方的一小块空地上,正密密麻麻的摆放着30几张考卷。
这些考卷的质量,一看就比大多数考卷强。
刘滤溪只扫了一眼,目光就被其中一张素描考卷吸引住了。
这张素描的画技,一看就非同一般。
寻常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对刘滤溪这样浸淫画技数十载的大行家来说,那真是一目了然。
这种一枝独秀、庸中佼佼的作品,刘滤溪一眼就看出来了。
再仔细一看,他又看出来了,这幅作品的创作者,画这幅画根本就没用多长时间,似乎只寥寥几笔,轮廓就出来了。
运用了全是长线条,光影,层次,明暗对比,无可挑剔,最最重要的是,这幅作品很有神韵,非常契合他的审美观。
如此形神兼备,造型能力,空间感也不弱,不用言说,这绝对是一棵好苗子。
这样的良才美质,将来,无论是攻国画还是西洋画,可想而知,绝对是无往而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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