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好心收留你,还费尽心思为你挑选合适的郎君,你又是如何回报你表哥的?”饮着茶的宋如是幽幽说道。
“我与表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不过是不曾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才遇到表哥。你便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以为你设计了我,以后便能高枕无忧了。哈哈,除了我还会有别人,你日后定会整日里的忧心你的位置,我魏弋儿就瞪大眼睛等着那一天。”魏弋儿眼睛发红梗着脖子,连连冷笑。
“若不是阿如怜你孤苦无依,你怕是连金无院的院门都进不来。我给过你数次机会,哪知你一意孤行,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还未事成便如此猖狂,你那“婵娟”从何而来,真当别人不知晓吗?”李诃素来持君子风度,不肯与人为恶。如今听到魏弋儿如此羞辱出去,登时气急,说话也不再留有情面。
想到婵娟的来历,魏弋儿身子一僵脸色发白,呐呐说不出话来。
她在闺中原有个情郎郭宪。郭宪最善调香,婵娟本是郭宪专为闺房之乐所制。
两人欢好时,燃得此香,个中滋味自是美妙不已。魏弋儿闺房之中自然是常备此香。
她原以为自己最终会嫁与郭宪,是以早早便交付了身子出去。她哪里又料得到峰回路转,前途虽是漫漫但是尚有转机。
她思虑了一夜,而后便一纸书信与郭宪决裂,又变卖家产带着丫头长途跋涉的来到了这庆阳府中。她从未与人说过此事,本以为此事极为隐秘,哪曾想到表哥竟然知道始末。
魏弋儿突然变得茫然起来,眼神呆呆的瞧着李诃。她自小便被人夸聪明伶俐,不管是读书还是游戏都能先人一步摸到诀窍。时间久了,她也就真当自己是个聪明人了。
原以为以自己的聪慧在这刺史府中,定会活得如鱼得水。哪里料得到她的那些计谋,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儿戏。她费尽心机筹谋一切,到后来不过是给人演了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码。
魏弋儿茫然地环顾四周,政老爷不知何时已出了屋,如今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饶有兴趣的瞧着她。
她如今全无退路,全幅心思只能系在政老爷身上了。想到此,她对着齐政粲然一笑。
齐政见她乖觉,心中一宽倒也生出几分怜爱来。他走至魏弋儿身旁,伸出手臂扶她起来。魏弋儿顺势倚靠在齐政身旁。
此时进院的苏晋瞧见的便是这幅情景,不过几日未见,他心中的美娇娥便成了他人的怀中物。他自嘲一笑,甩袖出了院子。
齐政排行老四,原是齐氏的胞弟。政老爷平日里吊儿郎当不求上进,正是勾栏妓院里的常客。
昨日家宴之上,政老爷心不在焉一直盼着宴会结束,好赶去月满楼中去寻小银姑娘。小银姑娘生得丰乳肥臀,一双眼睛波光潋滟,床上功夫更是非同一般。光是想着小银姑娘不胜其力的模样,政老爷便脸红心热坐不住,他正要寻个借口离开。却在这时瞧见了姗姗来迟的魏弋儿。
这女子极为美貌,看得政老爷两眼发直,早把什么小金小银的抛到脑后。政老爷长年在女人堆中打滚,自是一眼瞧出表面冰清玉洁的魏弋儿已非完壁。如此正方便自己行事,政老爷一边瞟着魏弋儿一边思量如何行事。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政老爷先是装模作样随着夫人告辞而去,而后又寻了理由折回了刺史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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