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娘哪里料到宋如是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一怔下来,又瞧见宋如是要送客,如此时机她又怎能错过。她也不再客套张口就说:“我这是一心一意的为长嫂着急呢?长嫂既然要送客,那我便走了,若是日后长兄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长嫂切莫后悔。”她度着宋如是的脸色,作势要走。她支着耳朵走至门口,宋如是仍未出声留她,她一急之下,转过身来对着宋如是连连冷笑。
“同为女子,我本是想诚心帮你,奈何你心中如此狭窄,借着旧怨,羞辱于我。那我便索性与你说个明白。你日日不出门只以为长兄出门会友,可你又曾知道他在外面会的什么友?他那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怕是全然不知吧?如今全庆阳府的人都知道了,长兄就要纳妾了,只有你蒙在鼓中不曾知晓吧?”
“你胡说,郎君与娘子感情好得很,哪里是你这三两句便能挑拨的开的?”春花一怒之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至梁二娘身前愤然道。
“春花,你既知晓她是挑拨,又何须动怒呢?”宋如是泰然自若,甚至又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而后兴致盎然的看着梁二娘。
“你以前就最爱自以为是,如今仍旧如此。既然你不相信,等到日后许秋意进了门,谁对谁错自有分晓。只可惜你那时即便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哭去。”梁二娘瞧着宋如是一副看耍猴的眼神,心中气恼,神色渐渐冷峻下来。且看宋如是还能得意几天,想到许秋意她心中得意,复又快意的瞧着宋如是,可惜并未瞧见预想中惊慌失措的神情。她晒然一笑,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等那位进了门,这金无院便有的是热闹瞧了。到时她便要看看眼前这位,还如何装模作样。
“许秋意?又是谁?”春花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蓦然一惊,这名字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过。她蹙着眉头仔细回想,过了半晌仍旧是不得要领。
“许秋意?哈哈,这名字日后会让你铭记一生的。”梁二娘大笑几声,又掏出帕子揩了揩脸上的汗,顺手扔在地上。
“这物件啊还是新的好用,这旧帕子就麻烦长嫂帮我扔了吧。”说完她得意一笑也不再停留,抬步就要出门。
“二娘,且慢。”宋如是开口道。
“长嫂可还有旁的事情?”梁二娘一笑,鼻子又被拘在了面孔正中。她心里十分畅快,宋如是装模作样了这么久,但最后还不是坐不住了。
“二娘既然喜欢用新物件,那便把这白玉杯一同带走吧。这玉杯今日还是第一次用呢,二娘用起来必定好用。”宋如是伸出两指捏着梁二娘刚用过的茶盏,对着梁二娘绽放出了一个明媚至极的微笑。
“你……”梁二娘气急,宋如是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如今大难临头了,她还如此嚣张,真是可恶。
“你且等着,日后有你哭的时候。”梁二娘一甩帕子,红着鼻子,匆匆去了。
“娘子,这梁二娘惯会扯谎,如今不知在哪里听到这人,便来这里胡乱造谣。实在欺人太甚,奴婢去与她理论。”春花扭头说完就要去追赶梁二娘。
“春花回来。”宋如是神色如常,眼神平静,手中的白玉茶盏稳稳当当执在手中。只是声音终究是变了模样。
“梁二娘胡说八道,娘子莫要放在心上。她不过是羡慕娘子过得顺心遂以,才会存了这歹毒的心思,故意来这里挑拨离间。若是娘子因此生气,倒真是中了她的圈套了。”春花皱着眉头回到宋如是身旁,口中一连串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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