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是早上八点半,梁素上班去了,周元不知道去哪里鬼混。
她是故意挑这个时间点回来的,知道大家都不在,特意在外面流浪了很久。
一进门,她就感觉到精疲力尽一样,脱掉鞋,只想倒在自己的床上。
眼睛睁大,突然又睡不着。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又流出来,本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这下倒成了林黛玉了。
季月姣去厕所洗了把脸,然后醒醒鼻子,回到卧室坐下。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从木苑带回来的熊。
突然,她拿起剪刀,然后将熊握在手里,一刀一刀剪下去,将它开膛破肚,里面的棉花爆出来,她的视线也逐渐模糊,只是手上的动作没停,非要将这样东西摧毁不可。
别人不在乎的东西,她留着,毫无意义。
棉花散落一地,季月姣抱着头,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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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晚回去找季月姣,问她有没有成功,但季月姣不说话,她就料想到了一大半。
随着高二下学期开学,很多事情都更忙起来,学业压力增大,季月姣甚至都来不及去想傅岁的事,她只觉得在高压强度下,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好。
结果某一天住院了。
梁素没时间来看她,周元更不会来,季月姣一个人在医院打着点滴,她脑子里出现一大堆数学题,她甚至能自由的在脑中就想好他们的演算过程。
偶尔空闲的时候,她又会想起傅岁来。
想起他说:我们以后别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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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季月姣把之前的功课狠狠补回来,又加入的高压状态中。
周末回家后她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停地刷题,有时候写题自己写到哭,可还是得逼着自己写下去,因为不写下去她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她又会想起傅岁,想起他拒绝她时说的:我们以后别见了。
后来的一年多,她真的,再也没见过他。
他送的手机被她封锁起来,放在一个正方形的粉色盒子里,里面的电话卡她取了出来,大概是心里还在抱有期待,他会不会反悔,会不会还会跟她联系。
然而再也没有,那一年多,他没有再跟她发过任何一条消息,她也没有。
他错过了她十八岁的生日。
她一个人,在她所在的城市,孤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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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考将近,梁素问季月姣想考哪所学校,季月姣犹豫了,原本是想考南大的,因为南大位于木苑,这样她就可以见到傅岁。但是现在,好像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但要说好大学,南大绝对排得进前十,除了它,其他的季月姣考进去会更加有难度。
她的高考分数下来,最终的成绩如果上南大的话很稳,再报其他的学校可能会有被刷下来的风险。
大概是某种命运捉弄,季月姣最后被南大录取,梁素高兴了好半天,抱着她猛亲一口,那是好久以来,梁素第一次亲她。
唐时晚的电话也打进来,两个人上了同一所大学,说好去外面庆祝。
当天她喝了点酒,想到自己十五岁想做的事被一个人拦下来,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然后一晃眼她也成年了,不是他口中喊的那个臭屁孩,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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