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哥,你别被他们影响了。”
他顿了顿,坐到餐桌上,眼睛看着桌子的另一角:“影响倒不会。”
“不过就是觉得烦。”他的眼眸淡淡的,认真地陈述一件事实:“小时候我记事起就在吵,不停的吵架,一点分歧就吵,一个母老虎一个公狮子,两个人都是一点就着,谁也不让谁。”
“我姐就很烦他们,她一去劝架就会挨打挨骂,但我得护着我姐,最后就会变成那两个人反过来骂我们。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可能因为今天我爸没挣到钱,我妈就各种嫌弃他,两个人就开骂。吃饭也是,一方没有按照另一方的思想走,在饭桌上也会骂起来。”
“饭桌上唾沫横飞,我爸又不敢打我妈太重,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劲的骂下去,用筷子指着对方,时不时动动手,但都没有大作为,我们的童年还有青春期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度过的。按理说这么合不来是应该去离婚的,但他们又没有,就这么吵吵闹闹过了半辈子。”
“后来我一想也想通了,两个人段位都在一个台阶上,谁也没比谁高或低多少,怎么可能离得开对方,反正后来吵得再凶我们也习惯了,真的,都成习惯了。”
季月姣想安慰他,发现自己又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只是一张小脸上眉头紧锁。
傅岁注意到,笑出声来:“干嘛!就算这样,你岁哥我还不是好好长大了,又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们神经都被吵疼了吧。”
他哈哈大笑:“那倒是,所以初中开始就住校,高中也是,最多也就忍受周末的争吵,不然我可能都会疯,你是没见过那场面,太吓人了。”
季月姣笑笑,他是说得轻松,已真的全然不在意。
她懂,因为她的原生家庭也不完美。
然后,她听到傅岁正色说:“弱者才会被原生家庭影响,强者不会。”
“好了,我们吃蛋糕吧。”
季月姣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看着傅岁将刀叉拿出来,先给她切了一大块放在她面前,才去弄自己的。
“对了岁哥,你还没许愿呢。”
“许过了。”
“但你刚才还没点蜡烛!”
他点了一块奶油在季月姣的鼻尖上:“许愿是用意念。”
意念你个大头鬼!
早在傅岁要过生日的前夕,季月姣在准备礼物的时候就说过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有一个惊吓。
趁着傅岁低头吃蛋糕的时间,季月姣快速转过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面具戴上,然后她悄无声息地拍了拍傅岁的手臂。
傅岁不明所以看过来。
一张南瓜怪的搞怪面具。
傅岁噗嗤一声:“你是想吓我?”
季月姣摘下面具来,疑惑道:“不吓人吗?”
“你吓女生可以,但你吓我没门。”
季月姣气恼地左看右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是不解:“我已经选的是最吓人的了,我们学校的男生都被吓到了,还骂了我一通,怎么还是没吓到你啊?”
傅岁听了,立刻表演了个被吓到的表情。
好幼稚,她笑笑:“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个来吓你了,显得我智商弱爆了。”
“你这是可爱。”
他说话的声音温润,格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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