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钟鸣循着记忆进了院子直奔屋子里,伸手摸却没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刚要进另一件屋子,陈氏却在院子里大汉喊:“哎哟喂,这狠心婆娘,竟把高烧的孩子关在柴房里呐!”
“出了人命可怎么好!”
周钟鸣脑中轰然一声,雷霆震怒,受伤的眼睛借着微弱的亮光指引奔向院子侧边阴暗柴房,果然见到小侄子躺在床上,小脸通红滚烫。
“梁氏!你竟敢如此!”
陈氏听闻周钟鸣震怒,心中痛快极了,谁叫那梁氏生的一副狐媚子模样,天天勾引男人。
梁依刚踏进院子,就听这一声怒吼,心里顿时忐忑不安,但面上却极力遮掩。
“关我何事,谁叫他雨夜冲出去淋雨?”
柴房是家里唯一不漏雨的屋子,她才把孩子放在那里,至于为何周园园雨夜也要冲出去,那就是不是她的缘故了,是那个失足掉水里淹死的原主干的蠢事。
“他为何无缘无故冲出去淋雨?嫂子又为何不给他医治?”周钟鸣摸摸圆圆额头,发现只有些温热,这才腾出手想要处理掉眼前恶毒的妇人。
“呵,我是他脑子里虫么?我会知道他为何跳水里?为了涝他起来,我差点淹死在河里,至于为何不治,家中一穷二白,我拿什么请大夫?”
梁依来时兜里拢共就三个铜板,能干点啥?尤其是男人死了,就剩个女人和两个娃,能活下来那都幸运。
陈氏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话虽如此,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怎得就让他在此自生自灭呢?”
“放你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我让他自生自灭了?要是没我给他退烧,这孩子还能活到现在么?你大方你怎么不天天来看孩子?”
“呵,眼看着小叔子回来了,出息了,舔着脸上赶着来了!我呸,你可真不要脸!”
梁依循着脑海里看过的那几本接地气的小说,学着里头嘴巴最毒的妇人骂街常用话语,果然将陈氏气的脸红脖子粗。
村长被戳破了巴结周钟鸣的事,老脸羞愧,拉着自家女人走了。
院里只留下骂完人气喘吁吁的梁依,以及哭的稀里哗啦的周安安。
周钟鸣回了柴房,抱起意识昏沉的小侄子走了出去。
“日后自有我照顾两个孩子,嫂子若不想守寡,钟鸣可代写和离书。”
说完抱着孩子走了,大约是去寻大夫去了。
梁依泼辣完了,眼前鲜红倒计时刹那变成了安全的绿色。危险终于解除了,不用再伪装了。
她长叹一口气。
那头周钟鸣单手抱着轻飘飘的小侄子,另一只手拄着拐探地,没走到大夫家,怀中忽然一声呢喃。
“小叔叔?”周圆圆虽小,却有些早慧,苦难日子折磨下老练的像个大孩子一样。
“圆圆乖,叔叔带你找大夫去。”周钟鸣胸腔憋着怒火,很想替已逝的哥哥处理那个毒妇。
“可圆圆已经退烧了呀,阿娘用烈酒给我擦了身子,我只是太困了。”
周钟鸣脚下一顿,再伸手去摸,果然已经不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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