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子面色顿时发雪白,这求神拜佛就求个心安,最怕的当然是不吉之兆。
“呀,少阳真人,您怎么来了。”届时少阳子侧面出,道士极其‘惊讶’说道。
“正自后山参玄,太清道祖感应,亦然不知何事。”
少阳笑容祥和,颇具仙风道骨,与前判若两人。
瞥见刘怀义,只淡淡一笑,身上的道家风韵扑面而来,唬得那善男子是一愣愣的。
道士大惊失色道:“真人,您是修为通仙,当知神目如电,必定不会隐瞒,什么事能让太清道祖感应?”
“却也是不知,这位善信是?”少阳子愁然一叹,又目光一转道。
“真人,我是……”
“不必多言,待我一算。”少阳子手掐指决,飘忽曰:“三百里外,夏河人士。妻人体弱,为求一子。”
善男两股震,果是真人也。
少阳子感慨道:“观你仓皇之貌,莫非烦恼缠身,随我来罢,太上道祖,特生感应,想必在汝。”
善男子手足无措,跟少阳真人身后,尤似牧人引羔羊。
怀义失笑摇头,少阳方才便在后室,如此蒙骗凡人,到是有所心得,于他眼里,贻笑大方。
若是二师兄在此,凡人也当能分辨,何谓之东施效颦。
等待两人之时,道士拦他视线,三清面前一拜,手上一个签筒。
不多时,在少阳真人的陪同下,善男子满面红光。
再求,上上。
“真人真乃神人也。”
善男子观签,心满意足,豪掷财货;少阳子微笑,云淡风轻,送其出门。
……
星夜。
这一天来,紫阳道长为所谓道蕴,叫四人吃了六顿饭。
奇货频出,什么十年老母鸡,九十年老乌龟,给几人整得哭笑不得。
李无眠心中大摇其头,多次拒绝,紫阳道长偏生揣着明白装糊涂,叫人心好累。
便是请些粗茶淡饭,还煞有介事告知,是浸满道意之贵米,换做皇帝在,都要上贡滴。
田晋中抱怨道:“大师兄,待在这里怪没意思的,也烦死人,我不想待了,咱们再过三天就走吧。”
“晋中,我是小看你了,竟还能再待三天?去问问小维。”
张之维道:“明天就走。”
田晋中嘻嘻一笑:“二师兄可以让我去应付他嘛,对了,大耳朵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今晚刘怀义先一步伏藏,于柴房之近,隐暗影之中。
与昨夜时分相近,踏踏脚步声响起。
刘怀义定睛一看,原来是少阳子。
少阳子面色阴沉,步伐生风,径直闯入柴房,揪阿吉耳朵出。
阿吉木然依旧,任凭耳朵变形。
来到屋前空地,少阳子目光闪烁:“混账东西。”
星夜之下,一手高举。
可不是白天挠痒,这巴掌口角溢血。
少阳子冷哼一声,拳打脚踢,发泄忿火;阿吉连擦都没擦,岿然不动,尤若顽石。
怀义望之,眉目紧皱。
其人殴打阿吉,倒是阴狠如狼;反观四人面前,饶是卑微如蚁。
前倨后恭之貌,乃是真小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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