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什么？”

被威廉的严肃表情，盯的本来就心虚的弗兰克，无意识的拿起沙发的靠枕，抱着怀里，小心的说道，“我，我这几天在工作没犯错啊”。

“见鬼，我说的不是打工的事”。

威廉有些焦急的把背包放在桌，走到沙发边，坐在单人沙发。看着两米外靠在双人沙发扶手和靠背之间，把身子弓起来当鸵鸟的弗兰克，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说了。

今天在图书馆看到的案例，让他明白有时候用支票骗私人账户的钱，比起去骗大公司的账户还要危险。同时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去看那些书，主动去了解相关的法律和被刊登出来的案例。不过真要说起来也不能怪他，毕竟还是天朝人时，威廉只是个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的菜鸟，

而且天朝除了公司之间，公司和个人之间，工薪阶层绝少、绝少接触到支票这东西。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支票是什么样的，更别说了解相关方面的注意事项了。

可看过那几本详细解释、整理成书的案例后他才想到，此时的米国警察和FB1的侦查技术，在他这个后世人看来虽然落后，但弗兰克此时骗私人账户的行为，却轻易就让他明白，也能让米国的调查者，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提走那些私人账户里钱的骗子，一定接触过那些有钱人，或者接触过被骗者支票的人。

要是他和电影里一样，每个地方只待着几天，全米国大城市转悠一圈下来，几个月就过去了，那这事根本就不算事。而弗兰克那混蛋潇洒了一个星期，又跑回来做临时工，看中的无非就是，俩人打工的地方全是富人区，一旦有人用支票付钱，就能知道这些人的信息。

而威廉说的危险，是技术和防备意识都不到家的弗兰克，只能按照收到的那张支票的信息去造假，或者根据那张支票改金额。可真支票和假支票写的一样，威廉一旦兑现支票，甚至在银行时转手就把钱存进他自己开的账户。那被骗的富人和银行一报警，警察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然后费兰克这个连妆都不画，还长的如此帅的家伙，银行的窗口工作人员想不记住他都难。而弗兰克不仅和威廉是同班同学，一个孤儿一个离家出走，现在又一起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更一起打工，威廉说自己不是同谋都没人信。银行和被骗者为了拿回损失，一定会起诉他和弗兰克。

想赚律师费的律师，想获得更多功劳的米国警察都不会放过他们俩。米国佬的法官面对富人和没半点资产，靠打零工而活的孤儿，不用想也是信有钱人。

最关键的是，威廉是真担心自己没交一毛钱税的事，被米国的税务部门盯。想到这，威廉立刻站起来说道，“收拾东西，只带钱财和简单换洗衣物，我们现在就走”。

“去，去哪？”弗兰克诧异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让你收拾东西”，威廉瞪着弗兰克低吼道，“立刻，马”。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威廉，弗兰克顿时没了主意的从沙发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快步和威廉一起收拾自己的东西。十分钟后，背着个大背包，手里提着俩个绿帆布手提袋的弗兰克，站在门口，看着背着背包的威廉，用毛巾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擦拭，稍微一想就明白威廉这是在擦指纹。

心思转的很快的他，没说出想说的。

就见威廉把背的背包扔给他，说道，“你带着行李先顶楼的阳台等着，我一会带着钥匙去怀特街，那边有条小巷是流浪汉聚集地。等我把钥匙丢在巷口，再回来和你一起从楼顶跳到边的大楼，从其他楼层里离开。

最迟明天早，甚至今天晚就会有流浪汉溜进这间房子，之后警察就算来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

至于房东，一个月只见一次，他要是和我们面对面，那肯定能认出我们。可完全靠记忆描述我的长相，嘿嘿”。

“明，明白，我这就楼”，弗兰克说完，瞬间就觉得这有点像特工电影里演的一样。

对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威廉就更信服了，根本没想过自己已经被威廉嫌弃。而正在思索着还有没有漏洞的威廉，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不用想，一紧张下就能想到这种处理办法。

好像这些经验就印在脑海里一样，紧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想到。十几分钟后，口袋里放着根小铁丝，一把尖头镊子的威廉，路过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时，

从口袋里拿出手巾，无意露出小铁丝和镊子，慌乱的左右看了几眼，离开时，根本没发现一把贴着403数字的钥匙，从手巾里漏出来，掉在地。而看到这一幕的几个流浪汉，很快就误以为威廉是菜鸟小偷等他走了十几米，就有人走过来，捡起钥匙。

威廉一路往家走，回来的路借着拐弯，或者街边商店的玻璃，霓虹灯之类的光滑物体，不用回头的观察几次。确定有几个流浪汉模样的家伙跟着自己后，走租住的大楼后径直就跑顶楼。

带着等了半个多小时，等的心急的弗兰克把背包、手袋扔到两米外的另一栋居民楼，俩人跳过去后又跨过一栋楼，才下楼离开。而那几个流浪汉，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见403没亮灯有人就开口道，“那个小鬼肯定是扒手，我们去借点钱花花，他一定不敢不给，更不会报警。而且你们想过没，有人回家会不开灯吗？”

这话瞬间让其他人双眼放光。回家不开灯，要不是做贼心虚、或者在家里做什么机密之事，要不这里跟本就不是他家。

所以，等换过外套，带着个棒球帽的威廉带着弗兰克，来到他们住的房间对面的大楼4楼里，就看到几个流浪汉进入他们之前住的房间。

嘴角一笑，就听弗兰克有些高兴，又有些焦急的说道，“计划成功，那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唐人街，甚至离开旧金山？”

“NO”，威廉头也不回的说道，“现在还没到自乱阵脚的地步，而且就算要离开，我也得去学校和孤儿院，拿回所有照片”。

“没错，没错，还是你想的稳妥”，没任何这方面经验的弗兰克，此时是威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却不知道威廉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趁机甩掉弗兰克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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