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曾经听村中剑术高超的上忍说过。
如果剑足够快,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像风声一样,很好听。
但自从他成为忍者,亲手杀死的人,见到被杀的人足有成千上百,但他却从未真的亲耳听到过,所以,他认为这只是那个剑术忍者的呓语。
可今天,他却真的听到了这种好听的像风声一般的声音。
这声音真的很好听啊。
只是想不到,第一次听到,就是我自己的流出的血啊。
“砰!”
喉咙喷洒着血雨的他,终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
“呼呼呼!”
三米外,一击得手的波谷剧烈的喘息着,感觉脑袋有些痛。
三米。
这已经是他催动风刃划开脆弱喉管的极限了。
按照计划,他应该是再靠近至少半米才会出手的,但可惜,朝雨的结印速度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快,再加上翻过绳树的忍术波涛也浪费了时间。
于是,当看到朝雨已经要发动忍术之时,他不得不全力的催动着风,冒险完成这一击。
虽然大脑因过度集中的催动精神而有些缺氧,但好在,还是他,还是风更快一步,赶在土隆枪将他扎成刺猬之前,先划开了朝雨的喉咙,让土隆枪胎死腹中。
“朝雨,朝雨大人?朝雨大人死了?”
不过,虽然杀死了唯一的中忍朝雨,但他们的麻烦显然还并未结束,或者说,更大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没有了朝雨的压制,而且,亲眼见证了朝雨死亡的三名雨隐下忍,再也不敢存着依靠自身的力量杀死、俘虏绳树和波谷,只要三名下忍有一个成功逃走,他们即将要面对整个雨隐的地毯式搜索与追击了。
“绳树,不要放过任何一个。”
看着三名下忍在惊恐的哀嚎之后竟然转身便逃,顾不得恢复的波谷,只得再度动起来,身形如箭,射向距离最近的那名雨隐下忍。
已经被朝雨的突然死亡彻底吓破了胆的雨隐下忍们也没有半点反击的念头,开始了亡命奔逃。
而头仍然很痛,甚至还有些想要呕吐的波谷,竭尽全力的追上了那名下忍将其杀死之后,便再也没有半点精力去追击剩余的下忍。
他只能在心底祈祷同样杀死了一名下忍,此刻正追击的绳树能够带来好消息。
而之前忍着头痛又追杀了一名雨隐下忍的他,此时更是头痛欲裂,他有些无力的躺靠在伞树上,闭着眼睛快速的恢复着精神,希望自己的脑袋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被头痛折磨的他,却没有发现,之前在战斗开始时就躲到了一边的启人,却并未因为朝雨的死亡而同样奔逃,此时,正握紧从地上捡起的手里剑,慢慢的走向了他倚靠的那棵伞树的背后。
。。。
愤怒,自责,懊悔。
一棵伞树的树冠下,正在为身边的加藤断治疗的纲手,心中情绪翻涌。
她的面前,一头白发的加藤断,此刻的脸色倒是与他的白发相当契合,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忍者马甲,腹部,背部,肩膀都尽数被红黑色的血迹所浸染,而最触目惊心的,却是他的右臂,整条小臂已经彻底不见了踪迹。
正在为他治疗的纲手,看起来同样狼狈,金黄色的长发此时乱糟糟的散着,长短不一,甚至一些头发,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忍者马甲上,各种破洞和血液浸染过的痕迹,同样触目惊心。
但至少,他们还活着。
月光狂风为了突围求援,与截杀的傀儡师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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