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站在地中间嚎个没完。
秦淮茹坐在桌旁也淌眼抹泪的。
贾张氏的嘴,就像一台嘣爆米花的机器,从回家后就一刻未曾停歇。
吓得小当和槐花站在墙角,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着奶奶一边儿推着老花镜,一边儿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真没想到聋老太太那样的人,竟然有这么个不是东西的孙子。”
“不光手打一孩子,连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婆子,他居然也能下得了手!”
“这笔账我先给他记,早晚连本带利我一块儿还给他!”
棒梗年纪还小,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他脸的五指印已经出现了渗血点。
看起来要比贾张氏的严重得多。
他一头扎进秦淮茹的怀里,只要是想起来差点儿进少管所这档子事儿,就哭得像要抽过去似的。
秦淮茹摸着那几个手印,心里疼得不行,恨不得能代替宝贝儿子承受这个痛苦。
可是面对软硬不吃的江明远,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左不过是跟着唉声叹气,掉几个眼泪疙瘩罢了。
棒梗眼泪都哭干了,抽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飘来的香味儿跟着一起钻进了鼻孔。
于是,他又用力地嗅了两下。
“妈,您闻闻,这是什么味儿,真香!”
小当也闻到了,“妈,这味儿真好闻,我饿了。”
槐花也学着她哥嗅鼻子,“妈妈,槐花想吃肉。”
棒梗已然忘记脸火辣辣的痛感,两步冲到门边,掀起帘子大喊。
“奶奶,奶奶,您过来!您快点过来!”
“刚才那个家伙在做鱼,他锅里有一条大鱼!”
小当和槐花也跑过去,一左一右地挤在棒梗的身边,一起向他手指的方向张望。
“哥,这味儿可真好闻,比咱妈过年的时候做的鱼都香。”
槐花听姐姐这么说,小脑袋瓜里就更有画面感了。
“哥,槐花想吃鱼。”
棒梗没吭声,丧气地放下了帘子,小声嘀咕一句。
“你想吃,我还想吃呢。”
清蒸鲤鱼,红烧肉的味道越来越浓,贾张氏在板凳再也坐不住了。
她也冲到门口撩起帘子向外张望过去。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鸡被咱家棒梗给吃了,这么大会儿工夫又冒出来一条鱼。”
“嘿,我说这聋老太太这五保户当得够可以的啊。”
“既然这祖孙俩这么有钱,我们孙子就只吃了他一只鸡怎么了?”
“要我说,那个傻柱也是个缺心眼的东西。哦,他说赔钱就赔钱啊,也不想想那五十块钱能买多大一堆东西呢。”
贾张氏越想越生气,她用手掌啪啪拍了两下桌子,气到不行。
“我就是把这个桌子都摆满了鸡鸭鱼肉,那也花不了那五张大团结呀!”
她气得直哼哼,指着外面正在做饭的江明远开口咒骂。
“他这种人就叫缺德,难怪他早早的就死了爹妈,真是活该!”
话音还没落地,秦淮茹吓得立刻冲过去捂住了贾张氏的嘴。
“妈,您胡说什么呢。”
“二十年前,聋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都是烈士,为人民牺牲的,咱们厂里,院子现在还流传着他们的光荣事迹呢。”
“您这话要是传出去叫人给知道了,被举报那可是要挨枪子儿的!”
“就算您不怕死,那您不想想孩子们吗?那可就把他们的一辈子全都毁了!”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这话,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还是不甘心地剜了一眼空气,又小声地咒骂了几句。
…………………………………………
……………………………………
……………………………………………………
PS:求鲜花,求评价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