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瞧明远兄弟这心,也忒狠了。”
秦淮茹委屈地含着眼泪,喃喃地向聋老太太求情。
“我们家那几个馋嘴淘气的孩子您也知道,整天嚷嚷着吃不饱吃不饱的。”
“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您看看家里有什么吃不了的随便给我点就成。”
“不然白放着坏了,不也是可惜了嘛!”
聋老太太可是个眼尖心明的人,她最看不秦淮茹吸傻柱的血。
所以立刻开启选择性耳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秦淮茹气得腾一下从板凳站起来,合着这祖孙俩联手耍她玩呢。
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笔账,早晚要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江明远看着秦淮茹愤恨离去的身影,开口叫住了她。
“秦姐,我和傻柱不一样,我不仅对寡妇没兴趣,对寡妇的妹妹也没兴趣。”
“所以,你们姐俩就别在我身浪费时间了,有那精神头,还不如好好管教管教棒梗。”
“行了,慢走,不送。”
秦淮茹没想他江明远竟看穿了她的计策,心里直骂秦京茹真是一头美丽的蠢猪。
原本是想来白嫖点吃喝,结果却讨了一番羞辱,气得秦淮茹一路哭嚎着跑回了家。
叁大爷阎埠贵正站在窗边闻肉香味,看见秦淮茹哭嚎地扭着细腰钻回了家,不仅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他踱了几步又坐回到饭桌,左手抓着澄黄的窝窝头,右手拎着筷子,把咸菜碗边敲得当当作响。
脑门明晃晃地印着嫉妒两个字。
“要说还是当官好呢,你看看人家江明远那小日子过的。”
他掰着手指头数给叁大妈听。
“他回来的第一天,做得清蒸鲤鱼,红烧肉。第二天,就是开全院大会那天,吃得是炸酱面,那酱里头也都是肉丁。”
“今儿是第三天,好家伙,这煎肉的香味,你站到东直门外大街都能闻见。”
阎埠贵把江明远和聋老太太每天吃得什么。
记得那叫一个瓷实。
叁大妈被这些个好菜给叨叨的,登时就没了胃口。
她放下筷子,酸道,“那是,人家刚二十出头就是科长了,院儿里的人都说他一个月的工资能到手五十多呢。”
“多少?五十多?”
阎埠贵一惊。
自己在学校几十年的工龄,而江明远才刚刚参加工作。
他却将打将才赶人家的大半。
想到这。
顿时像味觉失灵了似的,觉得嘴里嚼着的咸菜都不咸了。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叁大妈在算计这一点,和叁大爷阎埠贵还是挺般配的。
不然,以后怎么会弄得个儿孙子离的。
“老阎我给你算算看啊,聋老太太都那么大岁数了,吃喝根本费不了几个钱,何况她还是个五保户,那吃、穿、医、住、葬,国家都包了的。”
“这江明远又刚从部队退伍回来,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呢,哪像我们那会儿,有好几个老,下有好几个小的。”
“人家一个月这五十多块钱,根本都没处花啊,这我还没算下边那些工人们给他送的礼呢。刚我听贰大妈说,江明远新官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把傻柱给烧了。”
说着,她比了比傻柱家的方向,“没听见秦淮茹刚还骂傻柱是废物呢。”
阎埠贵眨了眨眼镜背后的小眼睛。
他觉得自己老伴这笔账算得还真够通透的。
不过提起傻柱,这倒是给阎埠贵提了个醒。
她秦淮茹一个小寡妇,都能吸傻柱那么多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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