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没有理会何武成的惊讶,他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地上的甲士们,摇了摇头。
“看来你还是没有从你兄长那学到一丝一毫,何二虎。”
听到朱吾世话语中的嘲讽,本就郁闷的何武成顿时怒火中烧,自从离开父亲和兄长后,他最讨厌别人喊自己的乳名。
不过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非常细节的先示意跪地的甲士们离开,等屋子内只有他们二人后,才继续出声:
“呵,这不世日候嘛,许久不见好大的官威啊,一声招呼不打就敢擅闯我桂王府。”
朱吾世缓缓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目光看着何武成平静地说道:
“本王此番前来,并非同你打嘴仗。”
何武成见朱吾世坐的四平八稳,也向后一屁股坐下挺直身板,一脸狐疑的望着朱吾世。
“你不老老实实在京城当个锦衣王爷,来我不夜城做什么。”
朱吾世眉头微皱,自从五年前他在京城教训过当时还年幼,却异常跋扈的何武成后,二人便结下梁子,只要见面都少不了唇齿相讥。
“本侯直说了,这城是不是你封的?”
何武成嗤笑一声,斜视着朱吾世揶揄道:“姓朱的你脑子被驴踢了?这城里除了我还能有谁封城。”
话音刚落,何武成猛地站起来扶着桌子向后退了两步,声色俱厉道: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这可不是京城你别乱来!”
只见原本坐的好好地朱吾世,已经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边撸袖子边晃肩,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要不是看你父王和兄长的面子,就你这欠嘴早被本侯扇肿了。”
何武成因为曾被朱吾世狠揍过两回,即便自己也早成为修士,但在他面前还是不敢表现的太嚣张。
警惕的对了对眼,见朱吾世并非真的要打自己,何武成这才开始好好说话:“城是我封的,有什么问题?”
朱吾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再次坐下开口道:“给本侯开一道密令,我要带一个人即刻离开回京。”
何武成侧着头观察了下朱吾世的表情,诘问道:“这么着急?你要带谁离开,你的侍卫还是...”
“不该问的别问!此事乃是圣上旨意,不由你不信。”朱吾世冷哼一声:“如果是你兄长问我,本王倒还乐意一下,你照做就行了。”
何武成听到这话拳头紧握,被拿来和兄长比较是他的逆鳞,他恨不得想呼叫府内高手现在给朱吾世一顿教训。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姑且不说那些父亲的麾从敢不敢下手,就是自己的父亲兄长也不会放任自己得罪这家伙。
深吸了一口气,何武成只想快点送走眼前这位比他更随性,更霸道的狩之子。
“跟我来,想出城只能依靠我的口谕。”说完,何武成头也不回地迈出台阶,向府外走去。
朱吾世则是悠哉地跟在他的身后,那对好看的刀眉微微舒缓,似乎在想着什么。
本来他是计划等待两天,到时如果能出城也不算晚,但今天中午宋植反常的逃离,以及不该出现的二皇子,让他不免心生出一股危机感。
当然危机感来自于任务是否能平稳完成。
“怎么总感觉心里惶惶的,希望是我多虑了。”
刚踏出桂王府的朱吾世,自语呢喃道。
...
此刻的临江水榭、缘清茶楼。
今夜晓风残月,阁楼之上的四面纱帐随着江风鼓动,帷幕内的那盏烛火忽明忽暗。
萧念河双眼眯成一条缝,眺望着眼前的的江河巨川。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案面,似乎在沉思什么。
不一会,他的耳朵微动,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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